没有谁可以做先知,而辛荷这个倒霉小孩总是晚步。
所以他哭着,说太多遍“太晚”,也不是没有道理。
霍瞿庭有些发狠地想,他不知道,他什都不知道,他被丢下时候还未满十八岁,被保护得什都没关心过,他当然不会知道。
所以现在才只给霍瞿庭剩下个半死不活辛荷,怕自己第二天就醒不过来,所以怕他太爱他,所以才只敢跟他“随便地”在起。
凭什呢?
句半白不白话,他就抽抽嗒嗒地说:“可是没有很爱护自己啊,以前想很快死掉算,不能吃东西吃很多,也没有好好休息。”
“夏天吹很多空调,经常不好好吃药,现在是不是太晚,现在怕死太晚吧?”
“不知道。”他哭着,没头没脑地不停地说,“不知道,不知道。”
霍瞿庭去叫他,他就很傻地低着头擦脸,拖拖拉拉地跟在后面,还以为没被发现自己在哭。
霍瞿庭不懂自己之前是怎被他跟几个月还骗过。
因为辛荷睡着,加上霍瞿庭也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所以就没有人跟他翻旧账,提起车祸后他对待辛荷态度,和手术前夜挂断电话,所以才让辛荷自此再没怀过分复合希望。
他自己又不肯回忆,于是就单方面赢这场辩论。
辛荷好对不起他。
霍瞿庭搂住辛荷腰,想着这次他做得很小心,辛荷全程都没说过疼,他好大度,也好贴心,心胸也是难得宽广。
他知道辛荷说“不知道”是什意思。
不知道他还会爱他,不知道事情严重但也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只要霍瞿庭愿意,就还会有机会。
“心脏和肾都是无法挽回,可要是在那两年里好好地照顾自己,也会比现在好太多吧。”
霍瞿庭知道他那个容量很小脑袋里定在这想。
可早在离开香港那天,他就定自己会死在监狱里命运,剩下时间都是在为保护他哥哥而倒数。他注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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