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瞿庭通知辛裎来医院。
辛荷不知道,他坐在病床上,两眼无神地放空时候,辛裎站在病房门口,露出出丧似表情。
霍瞿庭没让他跟辛荷说话,又很快就把他带出去。
霍瞿庭说:“如果辛夷还活着,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吗?辛荷也是你儿子,你看他现在还有什人样。”
辛裎脸上表情更灰败。
霍瞿庭没有嫌他事多,言不发地下床,把床头调到他舒服高度。
然后辛荷就好像等不及样进他怀抱。
霍瞿庭想,果然他让自己回家是在说假话,辛荷很需要他,连晚上睡觉也想让他抱。
“你今天怎没有抽烟。”辛荷有点发凉手指无意地在他喉结上点点,让霍瞿庭有些紧绷,“晚上都没有抽。”
“不抽。”霍瞿庭硬邦邦地说。
辛荷说:“很困,你留下也是看睡觉,不如回家休息得好。”
霍瞿庭说:“你管那多。”
最近这句话出现频率太高,辛荷好脾气道:“好,不管你,那边桌上名片有电话,你问问护工毛巾放在哪里,顺便问他消毒柜怎开。”
灯早就关,终于等到霍瞿庭上床,辛荷往旁边让让,很快被霍瞿庭捞回去。
“不是说很困?”霍瞿庭语气好像在指责他骗人。
啊。”
霍瞿庭因为他说“不会”而有些生气,所以没再说话。
吃完饭,带辛荷洗漱好,霍瞿庭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
他脱掉西服外套,黑色衬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肌理分明小臂,表情认真,但整理工作并没像预期中那样顺利。
先是搞不开加湿器盖子,在辛荷远程遥控下,才勉强加好水,病房里并不算太干,辛荷又把他叫回去,调到个适当档位。
“已经过年,马上又要提交材料。”霍瞿庭说,“他很可能还要回看守所。”
过很长时间,辛裎说:“你需要什?”
霍瞿庭直接道:“钱。”
辛裎慢慢抬头看他,霍瞿庭说:“之前不着急,打
“哦。”辛荷不用指尖碰他,把胳膊搭在他腰上,看样子是要睡。
霍瞿庭觉得辛荷没有明白他意思,所以又说遍:“以后都不抽。”
“好。”辛荷夸奖似很不走心地拍拍他,很困地说,“对身体好。”
霍瞿庭感觉自己有些生气,但辛荷又往他怀里钻钻,脸埋进他胸膛,手掌碰着他后背,像很依赖他,生气感觉就又少很多。
他想,辛荷很笨,所以也很迟钝,这都不能怪辛荷。
辛荷说:“不舒服。”
霍瞿庭就沉默瞬。
“哪里?”他手逐渐放松,不那紧地抱着辛荷,“要不要叫医生。”
洗完澡以后,霍瞿庭只穿条内裤,辛荷侧脸贴着他肩头,说话时候那点肉感就在他肩上蹭蹭。
“不用,你把床摇起来点。”
然后又摔坏辛荷加热饭盒,打不开消毒柜,找不到晾干毛巾。
“等护工来做吧。”辛荷小心地说,“今天太晚,你该回去休息。”
霍瞿庭冷着脸,插腰站在原地,闻言转眼看他。
辛荷安抚道:“今晚用不到饭盒,也洗过澡,不用毛巾,没关系。”
“要用。”过会,霍瞿庭说,“今晚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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