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还有些犯晕,纪拾烟等陆朝空包扎完伤口就已经开始眼皮打架,陆朝空上车,他就像只生病猫儿样,紧紧贴着陆朝空、蜷缩在他身边闭上眼。
额间传来阵微凉,血腥味被掩下去、只留下陆朝空身上淡香,纪拾烟无比安心,动也不动,阖着眼任由陆朝空动作。
刚瞅到点血痕,他眼睛忽然被只手蒙住。
“听话。”
陆朝空低淡声音响在耳畔。
“……”
“没什大事。”
纪拾烟点点头。
见陆朝空没有动,他这才猛然醒悟自己还拉着人家衣服,嗖得收回手。
陆朝空没有走远,就在纪拾烟身边,单手撩起衣摆。
但他侧着身,以纪拾烟角度根本看不到他腰腹伤口,只能看到司机在用酒精和消毒纱布。
其实纪拾烟更想看之前看到陆朝空那个缝厚厚线旧伤疤。
他看到陆朝空和那个司机站在外面,后者拿个医疗箱,似乎是要给陆朝空处理伤口。
慌乱心顿时安静不少,纪拾烟裹紧衣服,费力挪到门边,把车门打开条缝。
“队长。”
他听到那个人对陆朝空说:“不是很深,但是位置和那次伤口样,他们是知道你缺——”
陆朝空抬眼,和车门缝里纪拾烟半只眼睛对上视线,从后者眼底看出抹惊慌。
。
纪拾烟安心,攥着陆朝空衣领,只露两只眼睛在风衣外、依然专注地望着他。
来车是陆朝空那辆卡宴,他把纪拾烟放在后座中间,自己也坐进去。
挨着陆朝空坐、身上也裹着后者宽大风衣外套,纪拾烟头烧得有些晕,直担惊受怕心也算是放下来,不由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陆朝空打个电话,好像是让私人医生带上点滴和药去KPG基地等着。
陆朝空接着道:“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不要见血。”
什理由……
纪拾烟心底诽谤句,但陆朝空手直不放,直到他没办法缩回车内,才重获视线。
好吧。
纪拾烟嘀咕,不看就不看,反正有时候看。
不知道为什,他就是觉得那里与池眠有关,甚至……与池眠话里“骨头”有关。
还有陆朝空为什喜欢前世自己,那样刻骨铭心深情。
纪拾烟突然觉得,他还有好多话要对陆朝空说。
关于前世、关于今生。
纪拾烟望着陆朝空发会儿呆,突然推开门、探出上半截身子,想要去看陆朝空伤。
他抬下手,止住司机话,走到车边,俯下身:“怎?”
“没、没事。”
纪拾烟仰着脸看他,没忍住还是伸手抓住陆朝空小片衣角,小声道:“就是怕你走。”
“不会。”
陆朝空把纪拾烟被汗水浸湿碎发绕去耳后:“处理下伤口,稍等片刻好吗?”
接下来事情陆朝空定是都安排好。
纪拾烟忽然感到无比安心,靠在陆朝空肩膀,慢慢阖上眼。
车行驶没多久就停下来,半梦半醒中纪拾烟感到自己脑袋被人很轻缓地扶下、而后靠在座椅上。
他拧下身子,慢吞吞睁开眼,发觉身边空。
纪拾烟怔,整个人瞬间清醒,直起身从车窗四处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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