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Liquor看到这幕时也是怔,随即抹然取代讶异:“抱歉打扰,你们继续。”
然后他拉着呆若木鸡简北寒走出去,还贴心地关好门。
纪拾烟也从怔神中回过来,脸红,就要从陆朝空怀里下去。
“
陆朝空忽然把纪拾烟打针左手放在他身前:“自己按下。”
纪拾烟乖乖按住。
下秒,他被子被陆朝空掀开、腰后和膝下分别多两支手臂,然后整个人被公主抱抱起来。
陆朝空把纪拾烟放在自己腿上,只手按住他棉球、另只手搂着他腰,微垂下头:“这样能好点吗?”
五感瞬间被属于陆朝空气息包围,耳边传来他低淡声音、鼻尖萦绕淡香、手背是温热触感,纪拾烟怔怔看着陆朝空凌厉侧颜,半晌才回过神,小小应声。
几分钟后,陆朝空忽然睁开眼,对上纪拾烟目光时愣下,声音还有分恍惚:“醒。”
纪拾烟开口,嗓音还有些哑:“队长……”
陆朝空站起身,扶着纪拾烟坐起来,而后倒杯温水递给他。
纪拾烟接过,小口小口喝净,干燥喉咙总算不那难受。
把空水杯还给陆朝空时,他忽然伸手抓住陆朝空袖口,认真道:“队长,谢谢你。”
纪拾烟意识再回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张大床上,阳光有些刺眼,面前布局很是熟悉。
迟钝大脑转片刻,纪拾烟想起来这是KPG房间。
但不是自己。
他没有起身,而是慢慢侧过头,顺着光亮方向看去。
然后怔。
他觉得这样有丝不妥,想走,但不管身体还是感知都贪恋着陆朝空怀抱,于是自己跟自己挣扎会儿,妥协,垂着眼安安静静地呆在陆朝空怀里。
空气时陷入安静,窗外阳光依然不吝地洒进房间,灿烂耀眼、连空气中灰尘看得清晰。
前不久阴暗记忆好似就融化在这璀璨光辉里,纪拾烟突然间就什都不怕。
“陆队,你拔针吗,顾医生让上来——卧槽。”
门忽然被从外打开,简北寒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拐过墙角时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骤然愣在原地。
陆朝空动作顿,却没有看他眼:“不用。给你拔针。”
纪拾烟应声,看着陆朝空轻轻撕开医用胶带、拔针同时按住棉球。
余光无意间落在自己左手手腕上,虽然已经没有金属环,但那圈印记还在,纪拾烟不可抑制抖下。
陆朝空怔,眼底有闪而过痛苦,再抬起时却已经恢复毫无波澜,缓声:“还怕?”
纪拾烟想说怕,但在陆朝空身边时好像就没有那怕,于是时没有出声。
床边电竞椅上,陆朝空微微向后靠在椅背,正阖着眼假寐。
他面容是贯冷淡,只是隐隐露倦容,不知道已在这里守多久。
想到方才他推开门进来救自己,瞬天光破裂黑暗囚笼而至,在他怀里被安心淡香包裹,纪拾烟不由心间颤。
手背上还输着液,但已经不发烧,纪拾烟想自己应该昏睡很久,那陆朝空就应该守很久。
他没有出声打扰陆朝空,而是睁着眼望着他、无声地描摹他五官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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