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卫生间都暗示成那样,他还不明白他只是陆朝空找替身吗。
池眠收回视线,把手下切好牛排递到颜郁面前。
“谢谢池先生。”
“好。”
陆朝空喉结滚滚:“都听言言。”
于是再往前走时,纪拾烟主动拉住陆朝空手。
——他指节虽然细长,整只手却很小,拉人时便像小孩子样,攥住陆朝空无名指小拇指两根手指。
陆朝空垂眼,看着纪拾烟认真握自己那只手,眼底有些许晦暗不明,却很快被他压下去。
拐过走廊时,纪拾烟手腕微微动,陆朝空脚步顿,以为他怕被别人或者池眠看见,于是松手。
纪拾烟却不走。
陆朝空低头:“怎言言?”
纪拾烟目光有些躲闪,手指不自然地拽着自己衣摆:“陆朝空,你之前说过那个……那个你不会护辈子,现在还……”
陆朝空没想到纪拾烟直惦记着这个,那时他确实是这想,因为打完今年他要去陪纪拾烟。
“陆朝空……”
“嗯。”
陆朝空应声:“言言。”
纪拾烟声音还些发颤,带着丝做错事委屈:“好像真喝醉……”
陆朝空怔下,而后低头,吻吻男生染着泪光眼尾:“那吃完饭们就回家睡觉好不好?”
纪拾烟看着陆朝空,后者眼是贯漆黑幽深,如初次见面那时。
只是纪拾烟都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陆朝空望向自己眼底情绪,多分宠溺与纵容。
是从前无可想象、也是除自己没有人会拥有那面。
还有陆朝空对自己说过话。
甜。
“快吃吧。”
他给纪拾烟拉开椅子:“有些凉。”
纪拾烟朝他笑下。
池眠目光自两人出现便瞬间冷下去,方才回来后他才注意到纪拾烟背后椅子上挂是陆朝空外套,还没有诧异他们关系已经亲近成这样,这时便又看到时言拉着陆朝空手走回来。
这个男生……是不是脑子不好。
但现在,纪拾烟就在身边。
“会。”
陆朝空打断纪拾烟话:“言言,会直保护你,在活着每天。”
纪拾烟却皱下眉。
他踮起脚,咬下陆朝空唇,下秒就因为自己主动而有些害羞低下头:“你不许这说,不吉利。”
纪拾烟点头,小声却认真道:“你要把带回去,不然会找不见回家路。”
他些话总是能触到内心最敏感那个点。
好似根针,在心头微微戳,不疼,却带起密密麻麻痒,让人想把男生拥进怀里,给予他全世界最好温柔和保护。
陆朝空语气是自己都察觉不到柔和:“定,言言。”
他拉起纪拾烟小手,走出卫生间。
只要是你。
言言。
像是……有气泡水炸开在心间,就是刚刚喝过陆朝空那杯,微小气泡自心底开始升腾,越漂越大,直到浮上水面那刻破裂,甜味顷刻间弥漫开来,空气把心脏填充满满当当。
纪拾烟感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耳尖和脸颊也好烫。
他想大概陆朝空没有醉,自己却有些醉,生理意义上那种醉醺,不然怎这次亲吻,自己反应有些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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