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quor多看他眼,但没问什,道:“会儿下来喝点粥啊。”
纪拾烟点头,慢慢走上去。
他又回到被窝里躺会儿,站起身,默默把换好睡衣和剩下洗漱用品收拾进箱子。
他没有换,也没有穿鞋,推开门就跑出去。
唐平让十二点楼下集合,大家应该都还睡着,不到最后秒不会起床,只有Liquor在厨房给大家熬粥。
听见动静,Liquor转过身,愣:“言言,怎没有穿鞋。”
“啊。”
纪拾烟都没注意,而是直接问:“沈哥哥,你见到队长吗?”
纪拾烟不敢再去看陆朝空表情,推开门就冲出去,进到卧室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四周陷入片黑暗,但纪拾烟不想从这个密闭空间出来,前世画面和方才陆朝空表情在他眼前反复回放,他缩成团,紧紧抱住自己,不知道什时候眼尾已经浸满泪水。
纪拾烟小声地抽泣起来,他知道自己肯定又把陆朝空伤到,但是他无法控制不去想自己对陆朝空来说只是个替身。
他可以告诉陆朝空自己就是纪拾烟,但他接受不陆朝空明知自己是时言,还在心底把自己当成“纪拾烟”。
真这不值提吗。
足以摧毁切。
他脑海里无法控制开始回放临死前,池眠想要强上他时说出那声温柔“烟烟”,噩梦般,仿佛种无形诅咒,两世都不放过他、都不放过他爱情。
纪拾烟推开陆朝空怀抱,身体有微微颤抖,睁着惊慌眼紧紧注视着陆朝空。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惊怒和想哭冲动,后背抵在洗手台边,这瞬间却给他种靠是车门扶手错觉。
“对不起……言言对不起……”
Liquor讶异:“没有啊,他不是和你起睡吗?早上起来后出门是吗?”
“不知道。”
纪拾烟抿下唇,他没敢告诉Liquor昨天晚上陆朝空都不在。
纪拾烟声音低落几分:“那先上去。”
“嗯。”
失去“纪拾烟”皮囊,自己连个存在于记忆里人都比不过。
不知道过多久,纪拾烟哭累,在酒精作用下昏昏睡过去,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十点。
双眼肿有些难受,嗓子也无比干燥,纪拾烟慢慢坐起来,目光放空好久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蓦然发现,昨天陆朝空夜都没有回来。
纪拾烟惊,光着脚下床,卧室外客厅也是空无人,只不过两人行李全部收拾好,自己外衣被整整齐齐搭在椅背上。
陆朝空想要来抱他,以往那让纪拾烟安心淡香却被酒味遮掩,高大瘦削身影笼罩过来,这个场景太过似曾相识,临死前与此刻画面在他眼前来回交叠,让纪拾烟有些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前世还是今生。
眼见陆朝空要拥过来,纪拾烟再次推开他,抓过洗手台上杯子砸在陆朝空身上:“陆朝空,你……你太过分。你不要碰……你讨厌死。”
话刚出口,纪拾烟就后悔。
他看到陆朝空愣在那里,后者贯淡漠眼出现丝不知所措,薄唇颤抖下,却什也没有说出口。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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