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知道陆朝空说那个人是纪拾烟,脸色沉,缓缓握紧拳头。
陆朝空看着他,面无表情:“知道你恨,因为间接导致你在池家受到折磨和待遇很抱歉,但这与时言无关。”
“你生气于在让他替换掉纪拾烟切,这是不可能,但和你讲道理更不可能。所以换个角度,池眠,你替换掉切,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知道纪拾烟记忆里人不是你。你也不再干涉时言生活,远离俱乐部,这个交易可以?”
他们二人彼此都太过熟悉,池眠瞬间就懂陆朝空意思。
他笑下:“陆朝空,你觉得把你们连人带车从悬崖上扔下去,伪造成车祸现场,需要给‘失控越野车司机’多少封口费?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出什事那个老不死都有手段给摆平。”
相比纪拾烟满心恨意,陆朝空情绪却很平静,面上没有丝波澜。
他站在离车不远地方,明明染身鲜血他看着该是更可怖,迎面走来池眠却更如同地狱恶鬼、面目狰狞,语气冷戾:“陆、朝、空。”
陆朝空掀下眼:“开心?”
池眠冷笑声,就要朝副驾驶方向走去:“让那个贱人把东西还。”
陆朝空抬手挡住他,语气淡漠:“与时言无关,是要,照片上人本来就是,难道不对?”
果有幸听见你说也爱,却死,等这久还是没能与你共度余生,那多遗憾啊。
纪拾烟不知道陆朝空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不然他……定定会把“爱你”三个字说出口。
“陆……”
纪拾烟话没说完,陆朝空手突然从他唇边移开,然后解开自己安全带,转身,推开已经被撞到畸形车门。
纪拾烟抬眼,前秒还沉浸在难过里心情骤然凉,缓缓坐直身子。
陆朝空语气依然很淡:“你真觉得来这里没有做任何准备?从前是顾忌时言名誉
“你!”
“不管照片还是和纪拾烟回忆,本来都该是,池眠,装久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听到陆朝空话,池眠先是愣下,而后阵怒意冲上头顶,抬脚就踹向陆朝空腹部。
陆朝空蹙下眉,他不知道自己肋骨断几根,和血肉交错在起,对疼痛知觉已近麻木。
倒也没什所谓,陆朝空抬手摸掉唇边溢出鲜血,继续道:“这直都是你和之间恩怨,已经因为它伤害到个人,你还要再牵扯无辜人进来?”
不知道什时候周围已经围三四辆车,方才那辆越野车上下来,也是池眠人。
这刻,纪拾烟对池眠是从未有过强烈恨意,尽管前世种种伤害、尽管他代替陆朝空身份,但他总归是把自己带出孤儿院、治好眼疾、建立俱乐部支持打职业那个人。
而此刻,纪拾烟只想池眠消失在这个世上,哪怕辈子看不见东西、哪怕不会有机会再打电竞,他也不想认识池眠。
也许就是自己那两年对池眠付出让他爱上自己,才有之后这些事情,纪拾烟现在对曾经没有认清人自己,也是无比厌恶。
他紧紧抓着车把手,对池眠恐惧与逃避全然消失不见,透过碎裂车窗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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