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手劲丝毫不减,沉声道:“你坐在这里,替你去看。”
“池眠你松手!你个混蛋,你松手啊!!”
挣脱不开,纪拾烟双
消毒水味道依然萦绕在鼻尖,绿色灯不停歇地闪烁着,在这里死寂又萧瑟氛围里,连时间流逝都恍若无从察觉。
从昨夜就没睡好,又遇到这样事,纪拾烟精神已经疲惫不堪,却怎也睡不着。
心上像是坠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着人喘不过气。
纪拾烟总觉得自己做场噩梦,醒来后还是在陆朝空怀里,还会和队友们起训练起打比赛,听简北寒和凌忘斗嘴,喝Liquor煮好粥。
但没有。
很多时候,人长大与成熟只在瞬息之间。
纪拾烟重新闭上眼:“不回去打比赛。本来就是个该死之人,不想也不可能去替换别人位置。”
“说得好听,你怎可能让打比赛,你只会把关起来,让陆朝空找不到。”
“池眠,因为在孤儿院那两年对你照顾,两世都被你毁。就这样吧。”
说完这句话,纪拾烟就再次闭上眼,不再看池眠表情。
是对别人也爱得真切,烟花放得那好看。别给说你就是玩玩,那颜郁对你感情你要怎办?就这随便抛下他?”
“……”
池眠想起来自己带着颜郁约会被纪拾烟撞见过,痛苦地闭下眼:“不是……和他,各取所需而已……”
“是啊,各取所需。你觉得他和像,把他当成,这是你需求,可你自己说,他想从你这里想得到什?”
池眠被问住,愣好久都没有接上话。
他无数次惊醒,看到还是刺眼ICU字母,手腕被池眠攥着,像是烙印在灵魂上禁制,换具身体仍然无法摆脱。
纪拾烟不敢在池眠面前表现出对陆朝空急切关心,只能逼着自己摆出平淡麻木表情,然而急救室门打开那瞬间,他还是猛然站起来,就要冲过去。
因为起身太急、十几个小时不动不吃不喝有些犯低血糖,纪拾烟眼前黑,然后就被池眠搂住腰。
“放开。”
他冲着池眠吼:“让去看陆朝空!”
池眠嘴唇颤抖着,无数话堵在喉咙里,却无力又苍白,就像此刻他脸色般。
他知道,纪拾烟说都没错,是他毁纪拾烟。
他也知道,纪拾烟不可能爱上他。
但就算纪拾烟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他也不会放手。
岁月还长,他可以……他会努力让纪拾烟爱上他,爱不上话,能接纳、能回到从前那样也好。
纪拾烟看着他,突然笑下:“你也说不上来吧。颜郁从来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他就是喜欢你。”
“所以放过吧,也是放过你自己。你有真心爱你人,颜郁他各方面都比强,不但懦弱还不懂什是爱,何必守着前世那点回忆让你和都痛苦呢。”
“烟烟……”
池眠表情有些僵硬,他真觉得纪拾烟变好多,变到让他陌生甚至害怕,经历过次生死,真会让人变化这大吗。
可他不知道,短短几个小时前纪拾烟还在对他有本能惊惧与逃避,昨天纪拾烟还在对陆朝空闹小脾气,前两天纪拾烟还在抱着陆朝空亲吻与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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