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倒也无所谓,搂着纪拾烟腰,向后缓缓靠在沙发背上,第句话就让纪拾烟惊住。
“其实是池南景私生子。”
“十五岁前他直不知道存在,这也是他看不起、讨厌原因之。”
纪拾烟怔住。
池眠仰着头,长长长长出口气。
他沉默良久,突然笑,笑着同时眼泪又流下来:“烟烟,你不知道,你是全部。没有你,就失去切。”
纪拾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池眠能这轻易放手他就不会姓池。
“好吧。”
纪拾烟语气很淡然,他抚下池眠露在外面侧脸:“那你愿意给讲讲你故事,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解过你。”
片刻,池眠抬起头。
良久,肩侧湿润减缓很多,纪拾烟听到池眠在喃喃自语:“烟烟,好累啊……活着为什这累……为什他们都不放过……”
“怎害死你、那样对陆朝空,还没有人来把枪毙啊,池南景为什要给压下切,他就这缺所谓继承人吗?”
“你被亲手喂下毒药后,已经准备和你起走,但他说要是敢死,他就把CJ解散、对外称你是卖身被包养,那是你心血和名誉啊烟烟,做不到……这个人怎这狠,连去陪你资格都没有……”
纪拾烟沉默。
前世直生活在池眠身边,他只见到过池南景次,但那面就让他能很深刻地感受到这个人对自己鄙夷与轻视,自己在池南景眼里就像只随时可以踩死蚂蚁。
纪拾烟心底微微惊。
两世加起来,他可以说是最熟悉池眠那个人,池眠也只有在他面前不会戴着久到已经摘不下来伪装面具。
这个男人性格里体贴、温柔、强势、偏执、可怕、疯狂,他都见识过、也亲自承受过,二十几年却独独没有见过他脆弱。
颈侧泪越淌越多,顺着锁骨和颈线流进纪拾烟衣领里,那滚烫温度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他出声:“池眠。”
“妈二十几年前被池南景睡,他那种位高权重有钱又自负人,怎
纪拾烟看着他满脸泪痕,以往意气风发桃花眼充满疲惫,轻轻叹口气,要从池眠腿上下来去给他拿纸巾,却被池眠手快地抱住。
“别走。”
池眠说:“来拿。”
纪拾烟妥协,只能任由他手搂着自己,弯下腰另手去够纸巾。
但池眠拿过来后就只放在边,纪拾烟知道他想让自己给他擦,但没有动。
纪拾烟给池眠这说,从此池眠再也没有让他出现在自己世界里过。
现在想想,也许为不让池南景打搅到自己正常生活,池眠在背后默默做很多。
纪拾烟抿抿唇,半晌后开口,声音很轻很轻:“池眠,因为你自己没有放过自己。”
池眠怔下。
他很清楚纪拾烟这句话是什意思。
抱着他那个人没有回应。
纪拾烟心里叹口气,侧身,抬手搭上池眠肩:“池眠,别哭。”
然后他又改口:“算,你还是哭吧,哭出来就好。”
池眠还是没有说话。
他哭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流着泪,这让纪拾烟愈发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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