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旻把打火机掖起来,淡淡道:“早戒。”
韩时雨:“……你好意思说。”
谢宸旻:“彼此。”
两个男人倚在栅栏上,人叼着根完好烟,过个形式瘾。
两人不知道该说点什,只是默然看着眼前稀疏人群。
谢宸旻继续若有所思地听完他发足有二十分钟感慨,突然也心生些感触,等韩时雨挂电话,把打火机给他递过去,问道:“谁啊,亲戚?”
韩时雨又拨个号码,等待接通过程中,回答道:“电话诈骗。”
韩时雨接着打给个认识警察:“叔啊,接到个诈骗,把号码和所在地址给你发过去啊,你通知那边同事查查。”
谢宸旻:“。”
感情这人儿给骗子发个小时鸡汤,把人家说得梨花带雨之后反手把诈骗窝点给举报。这边悲恸二胡声似乎还给被骗骗子烘托心情。
分离是相互,但杨末从来对它敏感度低下,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别人。他低头看着脚下台阶,默然之后,说道:“去找他。”
……
首城大学有片复古公园,照着老北京风格复刻,包几片挂着文化遗产老胡同,寂静深处建有座小型古籍馆,供学生查阅。
老头老太喜欢在公园里遛鸟,打太极,以及拉二胡。
不知道哪位深藏不露老爷子穿着布鞋,沉醉地拉着《阳关三叠》。
故乡英格兰继续深造。他对杨末很不舍,毕竟这贴心室友打着灯笼难找。
陆有器问能不能把他打包带回英国。
杨末说可以把腿打折永远留在中国。
陆有器挑眉,说道:“舍友已经三天没打。”
要毕业,杨末满足他愿望。
今天日子有点特殊,林初和杨末都毕业。
谢宸旻说道:“你打算
谢宸旻说道:“你闲不闲啊。”
韩时雨接过打火机,咬着烟道:“闲啊。”
他拿着打火机,比划半天也没点上,还是把打火机给谢宸旻递过去,说道:“早戒。”
谢宸旻说道:“末哥都要走,破回禁。”
韩时雨看眼他嘴中叼着未燃烟,问道:“你怎不点。”
韩时雨和谢宸旻就倚在栏杆上静静地愿望。但在这悠长曲调之中,他们身边还有小孩嬉闹以及老太太唠嗑,无疑就是孩子上学和市场涨价菜。
谢宸旻叼着根未点烟,旁边韩时雨已经打半天电话。
他语调很平静,说着:“……有钱没钱,也碍不着热爱生活,你说是吧。”
“钱也不是天上撒,谁都不容易……你入行多久?”
谢宸旻也递给他根。韩时雨将烟夹在手里,继续说着:“现在在哪工作啊……记得多回家看看父母,离家这多年他们都不知道你情况,得多担心……哦,你老家这远啊。”
大扯会儿未来鸿图,陆有器笑着说道:“你小学弟没来吗。”
“他今天有事,”杨末说道。
“哟,大概伤心吧,”陆有器语道破,笑道,“他以后就没有学长可以黏。”
杨末沉默。
毕业前这段时间韩时雨变得异常黏他,但是时间越临近,他越懂得收敛。否则贴得太紧,兀然撕开之后,思念和寂寞会变本加厉地趁虚而入。杨末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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