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劭起身,说道:“行,没事你就回去吧,公司不得忙吗。你早毕业,管不着你,你回不回来自己乐意……”
“谢谢你,”杨末突然说,他除最初几次和程劭沟通交流,后三年全都是喊他“老程”,没再叫过这个称呼——他又补充道:“老师。”
程劭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最后还是没忍住上翘嘴角,但又要装作副严肃模样,于是他轻咳声,没回头,杨末看不到他复杂表情,只听见他说道:“这可不是逼你。”
他老师果然思维异于常人。
杨末:“……是领养。”
程劭:“吓死。”
他深呼口气,说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这多年才不回来见?”
杨末不说话。
“头回知道,你脸皮这薄,”程劭说道,“多大点事啊,当年林初不也是相安无事地在这里待三年吗……”
提到这个名字时候程劭嘴唇打个颤,他抿嘴,伸手拍自己膝盖,站起身来,扯开话题道:“用不着避开人,只有说出来才能让人才能慢慢接受你,这步不走,永远在原地。”
杨末看着自己手指。
他只是觉得,程劭并不喜欢自己,他就像是当初对待老杨样,选择闭塞。
广场也没有什人,大多数学生都赶回家过暑假,只有老小坐在石凳上,像是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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