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皱着眉头呢喃:“……别吵。”
祁深失语,停几秒钟:“池年,该回去。”
池年这次连动都没动。
祁深深呼吸口气,走上前:“池年。”
池年只觉得有人扰她清梦,不耐烦地翻个身,身上雪纺衫松松,领口微微露出莹白肌肤。
祁深看完文件才发现已经十点。
池年没有叫他,他也没有注意时间。
她应该自己回去吧。
揉揉紧绷太阳穴,祁深走下楼,沙发上果然没人。
他接杯冰水,边喝边要返回书房,下秒脚步却微微顿住。
而她给他吃药,换冷敷额头毛巾,还……
池年脸颊热热,那时为尽快降温,她还拿酒精擦他上身,没能忍住多摸几下他腹肌。
当然,最后被抓包,摸完腹肌就发现他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高烧时他眼神没那冷漠,带着丝异样亮。
她做贼心虚地跑去厨房熬粥,拿给他时候,他意识已经模糊不清,是她勺勺喂给他。
那之后,他别墅就多个齐全医药箱……
前景悲观也罢,只剩下四个,池年就是其中之,她从创思低谷时就在这里,且有能力,不出意外话,只要她不主动离开,创思永远有她位子。
如今,看着她眼神,又是这样,伪装真挚极,话也说得煞有介事、半真半假,谁知道是不是仗着他失忆胡乱编造些事情,可偏偏他又拿不出证据。
最终祁深半眯下眼睛,眸光微敛,静默几秒钟,无奈地报出串数字。
“什?”池年不解。
“森尔酒店订餐电话,”祁深转过身,“想吃什自己点,回头给你报销。”
祁深停下脚步,忙移开目光,心中复杂难明。
她这不设防地在他面前沉睡,就这相信他?
怕是都没把他当个正常男人,还男女朋友?
祁深嗤笑,走到客房拿出件毛毯扔在她身上,刚准备转身,池年翻翻身子,调整个舒服姿势,毛毯也掉在地上。
祁深皱眉,俯身捡起毛毯就要继续将她盖住,池年却突然侧坐起身,咕哝着抱
沙发很宽大,堪比张单人床,池年却小小地蜷在最里面,头发有些散乱,脸颊泛着丝红,轻轻阖着眼睛睡熟。
莹白脚丫和小腿光裸着,在灰色沙发与纯白灯光下有些刺眼。
祁深神色有些晦暗,思忖会儿,轻敲几下茶几桌面。
池年动动。
祁深敲茶几力气大些,声音也更响。
现在倒好。
池年忍不住打下旁靠枕,夜回到解放前,全都忘。
体温测好,不烧。
池年熟练地翻出感冒药吃下去。
客厅温度与湿度很舒适,感冒药药性开始翻涌上来,池年最终没能忍住,靠着抱枕睡过去。
这次再没停留,直接去书房。
池年仍待在客厅,许久拧拧鼻子打开医药箱,拿出温度计边测着体温,边窝在沙发上看着性冷淡风装潢发呆。
祁深根本就不信她嘛。
可那时候他发高烧还坚持去见客户,宋朗阻拦不,通电话打到她这儿,确是她连夜照顾他。
把他强硬地带回房间,看着他皱着眉散发着冷气,却又碍于她是女生不好发作,最终认命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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