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游戏又被他没耐心退出,许纵皱着眉压着躁意,瞥及前面那单薄背脊时心底更加烦躁。
晚上放学时候周弦思借故说她妈妈今天要来接她,自己还要再写会作业,让她们先走,个人留在班里。
自从知道周弦思每天放学跟林漾起回去,顾怀薇从去年10月底时候,每周五就不会来接她。
班学生很快走完。
值日生扫完地见她还在这便先走:“周弦思,等会你走时候记得锁上门啊。”
她找自己资料上道附加大题:“比较难。”
毕文瑞和她讨论几个步骤都无果,他咬着笔看到刚回来许纵:“你等会,问问许纵。”
这是他们之前已经习惯做法,解不出来题目最后都会找许纵解决。
只是这次:
许纵冷峻视线扫而过:“不会。”
直到这星期最后天周五,老钱终于坐不住,因为心疼这小子遭遇,想给许纵点消化时间,前两天他睁只眼闭只眼,对各科老师告状也含糊过去,可现在他自己都忍不住。
正上着数学课呢,他过来把人叫到办公室,让其他同学先自习。
“也不知道老钱又找们纵哥什事?”
毕文瑞:“可能找他谈谈话,开导开导吧。”
毕竟许纵这几天态度他都看不下去。
许纵舌尖舔下后牙,嗤声道,“有什好羡慕?”
他们家这段时间发生事林旭清楚,也知道他受打击大。
“但你就这甘心放弃你自己?你真要因为那些不值得人自甘堕落?放弃你大好前途?”
高辰俊不懂这两人事,但觉得自己也不适合插手,站在旁抽着烟静静听着。
“自甘堕落,”许纵似觉得这个词嘲讽,眼底不沾笑意,“又有什不好呢?”
周弦思没说话,低着头点下。
人走,周弦思压抑哭声逐渐放大,她努力咬唇憋住,可被头顶灯光刺,眼泪就越揉越多,又干又涩,直往下掉。
她抬手又固执抹下脸,觉得调整差不多,忍着难受收拾自己书本准备回家。
刚把笔收进笔袋里,走廊里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漾和毕文瑞疑惑地对视眼。
他毫无顾忌掏出手机,不耐烦三个字就差直接写到脸上:“上课不听课,以后题目别问。”
气氛诡异且尴尬。
毕文瑞扶扶眼镜,回身把资料还给周弦思:“不好意思,他也不会。”
周弦思紧紧咬着唇,直到桌子上字符变得模糊,她才忍着酸涩,难受地“嗯”声。
昨天数学测验他居然直接交张白卷,全班都沸腾。
聊有十多分钟,周弦思直没说话,毕文瑞察觉自己这同桌这两天也好像有些不对劲,关心道:“你不舒服吗?”
“不是,”周弦思用着惯用借口,“有道题没解出来。”
“要不给你看看吧。”
周弦思下意识要拒绝,鼻尖闻到身旁闪而过沉木香时又松手:“你等下。”
“许纵,你……”
“行,”许纵利落把烟捏在垃圾桶上,压着烦躁,“……”
熟悉纤细身影再次从他眼前略过。
他到嘴那句“不想听”突然就变成“知道”。
林旭见他总算听下去点,也吐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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