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萱抱歉地笑下:“因为你跟他直同桌还以为他会跟你说这些。”
“而且,”顿顿,她叹气,“许纵有段时间是真经历很黑暗事情。”
她问周弦思:“你知道许纵高下学期有很长段时间都没来上学吗?”
周弦思僵硬地点头。
她还记得,来上学后许纵学会抽烟,逃课,不写作业,交白卷。
孟思萱也不是非要她回答,把手心那片叶子吹落,手指拨下头发:“喜欢风景好地方,所以大学也准备考风景比较好北咸。”
清亮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地,周弦思字句问她:“你说,你要考北咸?”
那是许纵曾提过城市。
“对啊,许纵跟说那里风景好让考北咸,跟他考同个大学。”
说完,孟思萱才想起来:“你不知道许纵要考北咸公安学校吗?”
孟思萱头发变得更长,她今天没扎,黑长直披在肩上,笑容优雅又淑女。
送完书,周弦思本想离开,孟思萱喊住她:“现在是大课间,正好没事也不用做操,们聊聊吧。”
闻言,周弦思犹豫:“还有作业没写完。”
“要不多久,就是想跟你聊点许纵事,就只耽误你会就好。”
“许纵”两个字,让周弦思没有力气再迈出步伐。
力,也不要把自己绷那紧。”
“身体是努力前提,该吃饭时候就吃饭。你不是在为他们努力,你优秀也不是必须要被他们认可,无论何时,你自己开心最重要。”
纤细手腕久久没有动作。
周弦思看着空格,直到眼前变得模糊也没再落笔写下个字。
这几天,老钱、父母、同学夸奖话不绝于耳,可只有周弦思自己清楚,那些仿若空洞似表扬远不及许纵今天短短两句话。
“那年他家发生很多事,许纵从小跟他叔叔块长大,他爸妈从来不管他生活和学习,可以说,许纵父母跟许纵唯牵扯就是作为父母完成任务生下他,他能成长到现在全是因为他叔叔个人。”
周弦思错愕怔在原地。
她有想过许纵和他父母关系不好
隔几秒。
周弦思问:“是……许纵让你考北咸?”
孟思萱坦然点头:“对啊。”
瞬间,像是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顺着毛孔往骨子里钻,冷她麻木。
周弦思久久没说话。
孟思萱带她去二十二班后面小操场,这里种排白色腊梅,花瓣秀美,被露水润泽后犹如琥珀,清洁纯透。
偌大冬日校园里,也只有这处在呼啸寒风中艳丽多彩。
地上铺满层层被风吹落花瓣。
孟思萱拾起几片,突然莫名其妙问句:“你觉得这里风景怎样?”
周弦思不理解。
在他开口叫“周弦思”三个字时,她就彻底破防。
破防到她那艰难才答应妈妈放弃那个“好”字却因为他这三个字又裂开缝。
整整个月,这是换完座位后周弦思第次听到许纵开口喊她名字-
临近期末放假那个星期周弦思去到文科班找沈曼凡,给她送昨天粗心落下政治书时碰见同在个班孟思萱。
两人进高三后般很少能碰见,放学偶尔照面时也只是点个头关系,并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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