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那阵火时不时窜上来,他闭眼,用力将时冲动压下去又再次睁眼。
“阿姨,今天跟您说这些仅仅是代表个人立场,跟弦思无关。知道您不喜欢跟弦思在起,但不管您同不同意,弦思都是这辈子认定人,不会在意也不会因为你们阻拦而放弃她,但弦思看重您,看重叔叔,她把你们当做很重要家人,她希望她切能得到你们认可和祝福。”
“您可以不喜欢,但请您不要再否定和否认弦思,她有多努力您应该比更清楚,她在你们那可能只是周珍替代者,但在这,她是许纵在这世上独无二周弦思,是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她分毫周弦思。”
“不需要她多出色,也不需要她多拼命、多努力,只要她平安、健康、快乐、自由,做她自己,做随心所欲周弦思,这就够。”
许纵说完,向后退步鞠躬:
顾怀薇拧眉:“什意思?”
“因为现在突然觉得那些不重要。”许纵站在她对面,眼神并无闪躲。
“知道,对您来说,弦思是替代周珍全部希望,但对来说,她是许纵这辈子也舍不下全部。您想要她按照周珍计划被您步步安排,成为您心目中那个‘她’,甚至于只能是贴上周珍标签周弦思,属于她自己努力和优秀你们全然看不到,您把她当做自己对周珍全部愧疚和弥补,您丈夫把她当做对您愧疚和弥补,可你们又有谁真在意过她想法?”
“她叫周弦思,她不是周珍,也不是你们夫妻双方给任何人补偿工具。”
阳光里顾怀薇身影晃晃。
从书房里再出来,客厅里是鲜有安静。
周弦思看圈,又看向许纵,抿抿唇:“妈应该在她自己房间,你等会,去跟她说声。”
“周弦思,”许纵喊住她,他把她脸颊碎发挽至耳侧,“你先去自己房间里等,去跟阿姨聊会天。”
犹豫数秒,周弦思还是答应。
房间内。
许纵继续道:“知道,弦思是你们领养孩子,跟你们没血缘关系,可你们领养她,却又在周珍出现那刻把她抛弃,等到周珍不在你们才记起这个可有可无女儿。你们领养她,却又让她按照你们给周珍铺好那条路走下去,可你们忘,”
他顿顿,沙哑声音含着苦涩:
“你们忘,从你们领养弦思那天起她就把你们当成她在这世上最亲人,把你们当成她全部,是你们给她个家,又亲手把她家给摧毁。”
最后句,也像是摧毁顾怀薇般,她用力抓紧窗台边缘,颤抖着唇问:“把她……家给摧毁?”
许纵没答。
顾怀薇正站在窗口,屋外阳光直直地射进来,照在她整个身侧,只是背对着许纵五官却仍显得阴郁。
听见动静,她转身。
与那会相比,顾怀薇神情略有松动:“你想找说什?”
“如果还是关于刚才问题,说不同意,她日记本里卑微你也看见,你如果真喜欢她,就该让她远离你,远离再次心酸。”
许纵没接这话,看着她开口:“来之前想堆要说服阿姨您让跟弦思在起理由,但现在不打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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