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没有家。”
周弦思强忍着那无力窒息,模糊着视线蹲下去叫他。
她说:“许纵,你再等等,再等几年。”
“等到法定年龄们就可以结婚,那样们就会有个们自己家,个属于许纵和周弦思家,个永远也不会散家,个周弦思永远不会丢下许纵家。”
许纵心口疼发紧,他缓缓抬头,那张苍白脸迎着阳光喊声:周弦思
这会已经是正午,满院阳光正好。
红毯两侧是早上刚被运来各色鲜艳花束,上面被人悉心洒清水润湿,这类花束本就金贵,有晒久,花瓣叶子边缘已经开始蔫。
只是风吹,仍有淡淡花香传来。
周弦思走到急,裙子下摆不小心扯到旁边枝叶,上面尖刺刺得她“嘶”声,再蹲下去扯开衣服时她才注意到满地鲜艳间那抹显眼黑色。
许纵背对着她,他垂着头,双手搭在膝盖上恹恹地落下来,整个人,bao露在大片阳光下,似被折损他那份独有骄傲,萎靡地坐在花丛间那条小石子路上。
没黑屏手机屏幕上方显示着“叔叔”通话记录,周弦思看他几秒,也知道那些后续许纵必须要去处理,便状似干脆地点点头。
“你忙完后给打个电话就好,不用再去找。”
他太累,周弦思想让他歇歇。
车子远去,许纵看着那光影渐渐消失,眼底那抹柔色也跟着消失殆尽。
他转身,看着这满院装饰,无力地阖上眼皮-
弦思气用力擦眼泪,“你怎点都不在乎自己?”
难为许纵这个时候还想笑,他拭去周弦思脸上湿润,忍俊不禁道:“从小就跟着叔叔,他倒是带着经常训练,正骨头时候可比这还疼。”
“……你还开玩笑。”周弦思吸吸鼻子,她看下四周,没由来地问道,“许纵,你知道你爷爷家冰箱在哪吗?”
“冰箱?”
“脸都肿,要用冰块消肿。”周弦思皱眉,指尖轻触下许纵已经发肿那半张脸颊,眼泪隐隐又有流下来趋势。
曾怨过、恨过、也曾试着逃离过这个满是污秽脏乱世界,但遇见你,也试着去看那开在沼泽里花
细微动静引得许纵抬头。
周弦思看见他眼尾和额头薄汗样泛着莹亮。
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她低下头,看心口泛着密密麻麻疼。
那个本该被人永远热爱少年颤着声音跟她说:
路上,周弦思都心不在焉。
她知道许纵说“没事”是安慰她。
周弦思还记得那会许纵跟许建宏说“再也没他这个拖后腿儿子”时,她手腕落上滴湿润。
那不是她。
在车子拐过第二个红绿灯路口时周弦思没再犹豫:“麻烦再掉头回去趟。”
“没大碍。”许纵忙又安慰,无奈道,“周弦思,你再哭们就走不。”
会真再把老爷子引出来,他们今天到天黑估计都离不开。
两人刚走到门口车边,许纵手机忽然响起。
他垂眸看看,又示意让周弦思先上车。
过会,许纵过来,他弯腰倚在窗户旁,伸手进来将她耳侧碎发顺顺,哄道:“周弦思,你先回去,会忙完去找你,好不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