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房间,宋宣个头早就变做两个大。
果然这银子不是那好拿,烫手很。
而宋玄避之不及那位公子,半依在床头,若有所思。
祝阳躬身问他:“殿下,刺客身上并无线索,尸首该如何处置?”
公子眯眯眼,笑起来:“剁喂狗。”
这样人,绝不是普普通通富贵人家罢。
此行这位公子若是平平安安,倒也还罢,他只扯是自己锦囊避灾祸,可若是这位公子有万,只怕自己再留在四方城,就危险。
如今他得大笔银两,在哪里都可安生立命,倒不如卷这笔银子,跑得远远,天大地大,谅这些贵人也没有兴致去寻他。
宋玄算计得明明白白,却不想刚走到房门口,便听里头那位公子忽得道:“宋先生。”
宋玄停脚步,转身笑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房内诸人神色皆有些难看,只有那公子神色自若:“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宋玄心中喜悦,暗道总算到设计好章回,便从怀中摸出只锦囊来放到桌子上,道:“这锦囊是亲手所制,本为挡煞避灾,公子携带可保平安。只是公子此劫凶险,能否平安度过,还要看公子运道。”
公子伸手捻,那锦囊颇大,里面沉甸甸、硬邦邦片,倒也不像是铜钱。不知是什东西,却也并不质疑,只将那桌上木盒向宋玄推去:“如此便多谢先生,些许敬意,还请先生不要客气。”
宋玄哪里会跟钱客气,伸出手就去接那盒子。
手背上却忽得多出冰凉触觉,宋玄低头瞧,只白皙修长手正按在他手上。
祝阳毫不意外,只躬身吩咐下去,又给公子重新开窗通风、收整屋子,便听身后公子慢悠悠地念叨着个名字:“宋玄……宋玄……”
“疯疯癫癫,口无遮拦,身铜臭味儿,这等人,却敢自称通晓天机。”公子语气不知是褒是贬。“祝阳,你怎看?”
“与先生……可是在哪里见过?”
案几旁坐着人苍白孱弱,脸上殊无笑意,只有双眼睛探究似瞧着他,仿佛要他骨头血肉都挖出来仔细观察似。
宋玄定定地与他对视半晌,才道:“许是与公子前世有缘,这才让公子眼熟。”
“罢,”公子听到他敷衍回答,蓦地勾起自嘲似笑。“罢,听闻先生居处简陋,不如留在此处暂住些时日,如何?”
宋玄再三推拒,却瞧见那公子笑容似有几分冷意,不由得心底沉,知晓这位公子是不打算让他走,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公子盛情,倒是在下却之不恭。”
公子按着他手,双眼睛中笑意却明明灭灭,好似风中残烛:“信先生,还望先生不要辜负于。”
宋玄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无赖性子,只是这刻竟也感到些许不对来,他只抱着那盒子,顶着张仙风道骨脸再三感谢。
他手里抱着银子,心里却暗自盘算,只怕这安定城是住不得。
他有眼力很,白日便瞧见那位公子腰间有块云字纹案玉佩,便觉得这公子所说名姓是假,果不其然。
再思及他左右侍卫个个气度不凡,出手便是重金,瞧客栈里残余血迹,只怕今夜是有人想要谋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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