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奇道:“他瞧着也是大户人家公子,怎会换不到赎金。”
吴四道:“这你就不懂,们这行当做多,什样人都见过,富贵人家都腌臢很,要钱不要人大有人在。”
说到这里,吴四也叹声:“那病秧子实在命不好,估计是家人看他没救,才不肯出钱来换,不知什时候就要病死过去,没得叫们沾晦气。”
宋玄副认同样子,;连连点头附和,俨然已经与山匪成同伙。
路说着,宋玄便被吴四带到正厅前,这厅堂装饰粗糙,却颇为宽广,正中间虎皮椅上坐着两人,右边坐着那个正是强带他上山那个二当家,而左边那个眉目刚硬,只怕就是吴四口中大当家。
那山匪本是看守柴房,送饭送菜,听宋玄唱艳曲,便以为宋玄与自己同是贪色之流,心里多几分亲近。
他便不再做出副凶神恶煞样子,反倒涎着脸笑道:“书生,你午饭晚些再吃,先跟来,们大当家回寨子,要来见见你。”
宋玄点点头,余光瞧见姬云羲仍在角落里头坐着,只笑道:“有劳兄台带路。”
宋玄向来机敏善变,九流三教混得精通,只路上几句话功夫,就跟那山匪打得火热。
“什兄台,你只叫吴四就是。”那山匪揽着宋玄肩,两人嘻嘻哈哈地往外走去。“跟你讲,你莫怕,这次不是要害你,反而是有个天大好事等着你呢。”
两人经这出,气氛倒稍有缓和,只是毕竟身陷囹圄,似乎也生不出相互攀谈兴致来。
到晌午,宋玄肚子饿咕咕直叫,忍不住躺着唉声叹气:“不怕这群山匪来处置,只怕自己先饿成人干。”
话音刚落,就听见柴房门外响起脚步声,宋玄便知道有人给他们送饭食来。
外头那山匪边走还边哼着歌,宋玄细听,唱竟还是自己听过艳曲儿:“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
姬云羲听得尴尬,撇过头去不肯做声。
吴四捅捅宋玄腰,给他个“机灵点”眼色,便
宋玄顺着他问:“什好事?”
吴四神神秘秘道:“这可不能提前告诉你,只是别人想轮,怕还轮不上呢。”
宋玄隐约摸出什来,却不着边际玩笑道:“你们大当家不会是要将捉做压寨夫人吧,可瞧见,跟关起那小子花容月貌,别是你们大哥好这口罢?”
吴四忍不住给他肘子:“胡咧咧什?小心们大当家把你脑浆子打出来。”
又犹犹豫豫地说:“柴房里那病秧子,你别跟他搭腔,他是们大当家亲自抓回来,开始说要换赎金,如今不知怎,赎金没换到,还不知道日后要怎处置他呢。”
那山匪不觉得自己哼曲儿又什不妥,推开门来接着哼:“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沙糖……”
姬云羲又咳嗽声。
宋玄却忽笑起来,接着那人上茬跟着唱:“……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
那山匪听他动静愣,接着便挂上脸痞笑:“好你个酸书生,面上看着痴傻,竟也不是个老实。”
宋玄并不分辨,只笑着拱手:“乌鸦笑猪黑,兄台与某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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