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那刀倒是没有割错。”姬云羲把玩着宋玄拂尘,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笑。“替们挡劫,算他死值得。”
宋玄忍不住抿紧嘴唇。
对于姬云羲心性,他心里始终是存道坎儿。
诚然,他也并不是什好人,走江
“那野狗是哪里来?”姬云羲问。
“二狗喊来,”宋玄摸着手底下摇头摆尾撒欢二狗,忍不住道。“你别担心,二狗听话很,从来不吃人。”
姬云羲看着二狗对自己恶形恶状呲出獠牙,并不打算相信宋玄安慰。
“所以你前些日子每晚出去,其实是去起尸?”姬云羲坐在院子里,歪着头疑问样子倒有几分少年人样子。
宋玄尴尬地点点头。
其,这条街上有个拐子,多年前拐朱富户女儿去。
宋玄知道此事,借着陆老六面子,去问明那姑娘去处,又去朱富户家装神弄鬼,替他寻回女儿。
这才让宋玄得以在城中声名大噪。
其二,他帮着宋玄运送尸体。
他倒也明白宋玄许是帮罗阎王寻人去,但具体施为他却是概不知,如今正头雾水呢。
罗总兵很快就离开常宁城,去盛京复命去。
宋玄就在门口挂上蒜头,每日给人批个八字、说些糊弄人鬼话,到傍晚,就去东市给买上些肉干和点心。
肉干给二狗,点心给姬云羲。
如此过阵子,姬云羲病好利落,宋玄便盘算着要离开。
陆老六得信儿,又是好阵惋惜,带着几个兄弟,摆桌子酒,说是谢谢宋玄将那煞神糊弄去盛京,顺便为他践行。
当初他还因为姬云羲杀吴四而恼火,转头他却又不得不利用吴四尸体而为自己两人脱险。
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可也确有些打脸。
两具尸体并不好找,顶替姬云羲那具尸体,是先前那来算命老妇人,活生生冲喜被冲死儿子,他无意中听闻那人病症竟也是心疾,便动偷天换日念头。
至于另具,宋玄原本想着随便从那个坟头挖具新死鬼出来,却被告知近来并没有和他相仿年轻人下葬。
他便想到吴四,甚至因为当时他时怜悯,给尸体套上自己衣衫,编织出另个完整故事来。
宋玄也不解释,只笑着和他碰杯。
倒是陆老六恍然大悟:“明白、明白,干咱们这行,局哪能拆给别人看,是莽撞,半仙儿恕罪。”
说着,那头两个蹭席街坊玩起叶子,陆老六也兴致勃勃地凑过去,再也没提起这茬来。
虽是送别宴席,酒席上却也还算热闹。倒也没什悲情,做他们这行,天南地北、四海为家才是常事,偶尔有些兄弟恩情,其实也不过就是昙花现缘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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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陆老六偷偷问他:“半仙儿,你这回做局赚多少?”
宋玄将手伸进他衣袖里,悄悄比划个数字,惊得陆老六连声咂舌。
其实宋玄倒真没有赚多少银子,只不过是为掩人耳目罢。
陆老六又忍不住问:“半仙儿,您是真厉害,连那罗阎王都能唬,做肯定不是般局。”
陆老六并不知道宋玄做什局,他没有过多掺合,只替宋玄做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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