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点点头,说:“确是飞升,而且他们事先还知道日子,请城里百姓来观看膜拜。”
宋玄这便忍不住有些惊讶:“你去看吗?”
道士摇摇头:“们没有,佛道终究是两家,
他问这个,那道士便忍不住露出复杂神色来。
“二位不是望川城人士吧?”道士说。“你们是不知道,年前,们这里香火虽不盛,却也不至于如此,就是这年间,才变成这样。”
那道士心里想来也是积怨已久,见宋玄问,便忍不住倒起苦水来。
这倒还真是桩奇事。
这望川城郊,本有观寺,道观在城东,寺庙在城西,道观供三清,寺庙供佛像,多年来平分秋色,倒也无甚龃龉。
那道士连忙摆手:“不成不成,不能收道友银子。”
宋玄给人算命都是僧袍道袍胡乱穿,昨个儿他追着姬云羲出城,也没来得及换,这些道士便也将他认作修道之人。
宋玄也不好解释他纯属招摇撞骗,扯道门旗骗人银子,只说:“观里清苦,们在这里蹭吃蹭喝,实在良心难安。”
两人推来推去没个定数,倒是最后姬云羲冷声说:“都穷得衣裳打补丁,还作什清高。”
那道士衣袍上打两个补丁,因为用同色布,并不明显,如今让他说破,忍不住涨红脸。
宋玄这觉睡到日上三竿。
昨日他先是摆摊算命,又要收拾二狗闯下祸,紧接着还独自驾车出城去寻姬云羲,实在是太过精彩。
他这把老骨头差点没累散架。
等他睡醒,正赶上那年轻道士来给他们送午饭,见他清醒,便笑着说:“早上没见你们来吃饭,观主便猜是你们太累,让把饭菜给你们送来。”
宋玄有些不好意思:“麻烦您多跑趟。”
只是年前,忽然发生件奇事。
那寺庙住持,净空大师,坐化飞升。
宋玄听到这,忍不住问:“飞升?”
他在望川城也曾听过,只是他直当这飞升二字是对去世避讳,没想到瞧着这道士意思,竟真是飞升。
连姬云羲也忍不住望过来。
宋玄更是过意不去:“舍弟也没有旁意思,您只当们是普通香客便是。”
那道士这才讷讷地收,红着脸说:“道友,们观里确是情境不好,这次多谢您。”
按理来说,望川城比北地几城都要繁华多,在这附近开道观,是不会缺香火,怎会穷困至此。
他昨晚就见这道观香火寥落,客厢里破窗子都没修,便有些奇怪。
宋玄忍不住有些好奇,便问:“见这观里上上下下也不少人,怎会没有香客呢?”
道士说:“麻烦什,观里也没个香客,好不容易你们来,也没那冷清,是个好事。”
说着,他又挠挠头发:“只不过们观里也没什好招待你们,你们凑合着吃点罢。”
宋玄接过那饭菜,见托盘上放着两碗米饭,盘白水煮青菜,小碟花生米,壶清茶,瞧着是有些清苦。
只是宋玄和姬云羲都不是什挑剔人,倒也不甚在意。
宋玄将饭菜端到姬云羲面前,宋玄便从怀里摸出个荷包来,放到那道士手里,笑道:“此番多有叨扰,给观里添些香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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