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姬云羲对这个压根没有丝毫害臊:“是她在跟男人交合,行那周公之礼。
白小桃摸摸头,仍是脸茫然:“大约是有……只是怕得紧,也没仔细去听,先生,那是不是个男鬼啊?“
宋玄更尴尬。
他听着白小桃叙述,怀疑是那妇人正在同谁行房,两人交叠在起,落在床上影子自然瞧着有些奇怪。
而人在行房时发出声音,确与平时有些差异。
北地确民风剽悍,可这床笫之事,纵是再剽悍人家也不会实实在在地跟姑娘家去说,最多出嫁前才会提到二。
她断断续续描述半晌,才说明白到底发生什事。
白小桃住在女客厢房那边,她隔壁住个漂亮年轻妇人,她生性喜好美人,见对方长得漂亮,更是见之心喜,几次三番上去套近乎,倒也熟络起来。
今天白日里她多吃些茶,晚上睡不着觉,便自己披衣裳,想去隔壁厢房找那妇人聊聊天,说些女儿家私房话。
没想到过去时,她发现那妇人房里点着蜡烛,里头有个怪异影印在窗上,动动,还时不时发出怪声,隐约像是那妇人哭泣和尖叫声。
白小桃以为那门上是个鬼影,心里头害怕很,便更不敢闯进去。
“这寺庙……这寺庙里有鬼!”
白小桃这话说没头没脑,连宋玄也没大听明白,只看见白小桃蜷缩在门下,双眼放空,显然还没从惊慌情绪中回过神来。
宋玄轻手轻脚地扶起白小桃,轻声安抚:“白姑娘,已经没事,你休息下,慢慢说。”
他能看出白小桃失态。
白小桃虽然性格跳脱,但是从来都没有太过逾矩行为,先头几次见面,大都带着侍女仆从,门窗大开,也不怕旁人嚼舌头根。
像是白小桃这样娇生惯养大家小姐,乍听闻那床笫上动静,又是黑漆漆夜晚,被吓到也是正常。
只是这解释不是他该说出口。
“那位夫人那儿……不是闹鬼,是……是……”宋玄咳嗽声。
姬云羲瞧着他窘迫模样,忍不住笑声。
宋玄看他那隔岸观火模样,气不打出来,干脆嫁祸过去:“让阿羲跟你说罢。”
“还听见她在个劲儿地在呼救,声音怪怪,”白小桃说:“时害怕,便跑出院子,也不敢往回走。”
“又想着先生您有捉鬼本事,便不管不顾地跑过来,您、您去救救她吧,怕她出事……”
宋玄和姬云羲听白小桃叙述,俱是面色怪异,宋玄想笑却又觉得不合适,而姬云羲则纯粹是看傻子似表情看着她。
白小桃也觉察出室内气氛不对:“……先、先生?是不是您不会收鬼啊?”
宋玄忍不住咳嗽声:“这……白姑娘,你听见里面有男人声音没有?”
可这次白小桃却是个人跑到男客厢房,甚至连外裳都是胡乱披件,连侍女也没带个,显然是刚逃出来。
宋玄给她倒杯热茶,又推推桌上茶点:“吃点东西会好些。”
白小桃摇摇头,将茶水灌进去,这才长长地舒出口气:“不吃,就是吓得狠。”
宋玄问:“姑娘看见什?”
白小桃瞪大眼睛,脸惊恐:“瞧见隔壁厢房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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