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今天没有穿道袍。
他穿件紫色绣花鸟绸缎衣裳,手上拎着把折扇,副公子哥儿打扮。
姬云羲衣裳料子比他还要好些,是浅蓝色云锦,外头拢层掐银牙蜀纱袍,打眼瞧就是富贵家出来小公子。
宋玄这身衣服还是打方秋棠那借来,料子是顶好,只是有些陈旧,边角有些起毛,连原本生动刺绣都有些暗淡。
他身上原本该缀着玉佩地方只挂个普普通通香囊,头上簪子是玉,中间却用银扎圈梅花图案,让人不由得猜想,是不是断以后用银接上。
宋玄说:“下句?”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宋玄笑起来:“得,有主意。”
他把剥半橘子塞到姬云羲手里:“剩下自己剥。”
而后便大步流星地走,只剩下方秋棠和姬云羲在厅里面面相觑。
姬云羲点点头:“甜。”
宋玄把剩下橘子都给他:“那多吃点。”
方秋棠看他俩那悠哉悠哉样子,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你现在倒是镇定,别到时候翻水让人给抓包。”
宋玄笑眯眯地说:“翻水?在这里,就没有这两个字存在。”
方秋棠说:“你可别小瞧他,季硝你又不是没接触过,肚子坏水。”
宋玄与方秋棠自打提那做局事,方秋棠就直没安生过,虽然面上不显,却镇日里四处打探,牟足劲,就是要给那季硝个下马威。
宋玄却是没受什影响,该吃吃,该玩玩。没事就叫上姬云羲,不是出去看花听曲儿,就是出去胡吃海塞。
他倒也问方秋棠那当铺店址,只带着姬云羲去附近转悠两圈,不知办法想没想出来,附近小吃倒是吃个痛快。
最后左包点心,又包松子,还提筐橘子回来。
知道他是踩点去,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赶集去。
姬云羲那身倒是自己
方秋棠推推镜片,问姬云羲:“他有什主意?”
姬云羲把剩下橘子揣进袖子里,脸上带着面具似假笑:“你这位老朋友都猜不出,哪里知道?”
说完,也顺着宋玄离开方向走。
“这是怎?”只剩下方秋棠脸莫名其妙,也从框里摸个橘子来吃,刚吃瓣,就忍不住咂舌。“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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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还在给姬云羲剥第二个橘子:“那不是你教吗?他瞧着还挺乖。”
“呸,他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方秋棠接着骂。
宋玄说:“那也是你教……”
“等等。”宋玄动作忽停:“你刚刚说什?”
“说季硝那厮肚子坏水。”方秋棠不明所以。
方秋棠这头还跟宋玄絮叨自己刚查到消息:“听说那当铺里头掌柜是四方城人,被季硝特意调过来,做这行十多年,从没看走过眼。”
宋玄早早就占领方秋棠摇椅,在上头边摇晃边剥橘子:“四方城老师傅?这群人眼睛毒得很,秋棠,这回你可辛苦。”
方秋棠用那双细长狐狸眼瞥他:“你再说风凉话试试?”
“急什,”宋玄慢悠悠地把橘子递给姬云羲瓣。“又没说不做,这不是时半会还没想到主意嘛。”
说完又问姬云羲:“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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