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掌柜甚至有种感觉,说不准这会是个什前朝遗物、或是墓里挖出来值钱玩意,才要用金严严实实地包起来,生怕让人瞧见,却要当传家宝传下去。
可杜掌柜美梦只做半。
门外忽然走进个人来,左右环顾,悄声问:“掌柜,刚才那对兄弟,在你这里当什?”
杜掌柜脸紧张:“你是何人?问这做什?”
那人低声说:“您以前不是衡阳人吧?是好意来提醒你,那兄弟俩是们城里对惯骗,不少人都让他们骗倾家荡产。是不忍见您遭难,才特地来提醒你。”
杜掌柜神色淡淡:“公子,也跟您说句老实话,您这个成色金子,若是放在金店里融,也就是四百两价。是见这金佛铸造手艺不错,公子有些孝心,又是做喜事,这才给你们这样个价格。”
宋玄神色更迟疑。
杜掌柜说:“话撂在这里,活当还是死当,只看公子意思,您若不乐意,就换家问问,只是到时候再回来,这里就不是这个价格。”
这通连消带打,果真将宋玄说得不肯走,磨蹭好久,终于还是咬牙说:“再加百两,您再给加百两,就死当。”
杜掌柜摇摇头:“公子,们是开当铺,可不是做慈善,您这金佛,顶天也就七百两。”
,曾再三交代,要好好收藏,留做传家宝。可金子再值钱,终归也比不得人值钱。”
说着,宋玄叹口气,盯着姬云羲:“只盼着给兄弟结门好亲,那是什金佛银佛都比不上。”
姬云羲本来就是跟着来见识,也并没有给他安排什戏份,是以他直是端着张冷脸,由着宋玄来说。
“说是,公子确心思通透。”杜掌柜心里有数,便不再迟疑,转过头问学徒:“称好吗?”
学徒点点头,目光似有些迟疑。
杜掌柜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句话,就忽得听见后头学徒大喊声:“糟师父,咱们上当。”
宋玄犹豫好久,最终还是点头。
杜掌柜给他开当票,支银票,宋玄拿着银票,拉着姬云羲,步三回头地走出去。
那杜掌柜以为自己捡个天大便宜,前脚看着宋玄出去,后脚就忙令学徒们洗刷金佛,嘴里还道:“小心些,别伤玉,就是磕碰个角,你们也是赔不起。”
有学徒说:“这些富人也是奇怪,哪有用金包玉。”
杜掌柜看都不看他眼:“你懂什,瞧这玉成色,又是这大块,可是能跟宫里媲美宝贝,哪个敢光明正大地放在自己家里,没给自己招祸.”
他们晓得这里头包个更加金贵玉佛,只是他们掌柜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兄弟俩这件事。
“公子,您这尊金佛重量是足,只是时间久些,恐怕要折些银子,您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这……”宋玄犹豫起来。“活当多少,死当又多少?”
“活当,能给您四百两,死当,那就七百两。”杜掌柜盘算下富贵人家娶妻花销,给出个让宋玄难以拒绝价格。
果然,宋玄表情下变得迟疑起来:“这……掌柜,要不再找人瞧瞧吧,长辈东西,终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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