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羲眼神阴沉几分。
“要不……咱们回赌坊?”常风见他神色不对,以为他对女色不感兴趣,小心翼翼地问。
“不必,就这儿吧。”姬云羲合扇,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这就是你们说好去处?”
常风常雨脸无辜:“这花下楼可是四方城最出名青楼,咱们城有头有脸,几乎都来过这里。”
也是宋玄想到不周到,对于常氏兄弟两个来说,所谓玩乐,无非就是赌钱和嫖娼。
他们这群人常挂在嘴边说辞是,吃喝嫖赌,人生四大乐事。
而对于姬云羲来说,行程中缺少宋玄存在,玩什对于他来说都是样。
譬如宋玄那几乎已经淡忘爹,宋尚书当初也是满院姨娘通房,外头还有着相好姑娘。他读过不少家丁记忆,甚至知道宋尚书年少时在京城就是代风流才子,给不少青楼姑娘写过诗。
至于姬云羲,如果不是体弱多病,直住在别院,现在年纪,正好是该娶妻年纪。
这回他将姬云羲送回盛京,多呆几个月,指不准还能瞧见姬云羲迎娶自己王妃。
不知怎,宋玄忽然冷静下来,昨天不断出现烦躁,似乎在这些言语中不断地平息。
他并没有打算去想这些变化背后意味。
方秋棠还真被问住。
当初季硝对于他来说,既是弟弟,也是签卖身契下属,无论从哪个身份来说,他都是有资格去安排季硝亲事。
方秋棠出身大户,方家那样个富得流油地方,略微得脸些奴仆,都是能娶个标志贫家姑娘——哪怕是入奴籍。
或者更多,还是娶个府里丫鬟。
至于季硝,他长得风流标志,人又出色,盯着他人更是不少,但方秋棠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他真会娶妻生子。
只是……
姬云羲慢悠悠地问:“宋先生也常来这里?”
常雨愣愣神:“你不知道?这花下楼可是宋先生送给想容姑娘。”
姬云羲眯起眼睛:“什?”
常雨说:“这里想容姑娘,既是头牌,也是老板,和宋先生还有段人尽皆知风流韵事呢。”
倒是方秋棠狐疑起来:“你怎忽然想起这个来?最近不是忙着遛狗带孩子?怎改成想婆娘?”
宋玄摇摇头:“没什,就是想起来。”
方秋棠却似乎是想起什,“嘿嘿”地笑起来:“你若是想婆娘,没有办法,但你若是想姑娘,还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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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羲瞧着眼前雕梁画栋精致小楼,忍不住露出个似笑非笑神情来。
“娶什娶,他自己看上谁,自然就会来求。”方秋棠想半晌,忽得说。“难不成还会不答应他吗?”
“他可是个男孩,又是个能说会道。也就是那时候年纪小,才没有起心思。至于现在,指不准他今天看上东家,明天看上西家,到时候谁大谁小、晚上陪谁睡觉都要他愁掉头发。”
方秋棠这话说无比笃定。
宋玄琢磨片刻,忽得发现方秋棠说法是对。
这年头,穷人想娶个媳妇不容易,但对于出身富贵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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