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才睡不好。”姬云羲抱怨者,几乎要坐在宋玄腿上,眉宇中透出罕见幽怨来。
“宋玄,宋先生,玉面先生……
虽然姬云羲性子较寻常少年冷酷些,但终究是杀人碎尸故事。任谁听,都要畏惧三分。
果然,姬云羲听,目光便止不住闪烁,听到最后,便攥着宋玄衣角不肯放,嚷嚷着不肯个人睡,要宋玄留在他马车上,陪他过夜。
宋玄笑话他:“说不讲与你听,你却偏要听,如今害怕,却又想起来。”
姬云羲完全不在乎他取笑,他在他面前,似乎任性许多。
“天又冷,外头又黑。你还给讲这样故事,总要付些责任。”
第二日这壮汉再与客商同离去,次次如此,众人皆没有察觉到什异常。
直到持续阵子,常有客商家属前来报官。
说是这些客商纷纷失踪在来四方城做生意路上,再也没回去过。
而这些失踪商人共同点,都是与那壮汉同住过。
众人这才感觉奇怪,有捕快跟踪那壮汉,只见他与客商从客栈出来,便各奔东西,自往别处去,根本没有害人功夫。
”
他将姬云羲头发揉成鸡窝,却正瞄见他唇畔微微笑意。才晓得这孩子跟他混几个月,已经学会调侃他。
宋玄也不知道该赞声天赋异禀,还是骂他句学坏三天、学好三年。
“也就是看几次话本,让你揪住小辫子,调侃到现在。”宋玄扯扯他耳朵,还不敢用力。“不与你说,是因为都是些骇人听闻故事,听晚上该做噩梦。”
姬云羲这样听,反倒更是来兴致。
他瞪着双眼睛,气鼓鼓地像是金鱼,眼里却又带着化不开粘软。
“这可不是要讲,”宋玄笑着逗他,任由姬云羲逼近他身前。
姬云羲双手撑在马车壁上,嘴上却继续撒娇:“又没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让你陪呆会儿,这也不成吗?”
“这马车本就不大,过来你反倒睡不好。”
宋玄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双臂之间,而始作俑者,却离得越来越近。
后来捕快调查许久,才发现事情真相。
原来那壮汉,前后挑两个大箱子,里头藏着他同伙。
与商人同住当夜,他们趁着商人熟睡同伙从箱子里钻出,与壮汉同杀害商人,碎尸后装入箱中。再由同伙穿上商人衣服,和壮汉同从正门走出。
毕竟都是外乡人,入住人数与离开人数致,并没人会注意到客商还是不是原来那个。
这是早年江湖上流传过奇案,当年方秋棠给季硝说,季硝晚上都没敢合眼。宋玄便不愿讲出来,怕姬云羲听睡不安稳。
他知道宋玄看肚子鬼怪故事,却鲜少讲与他听,如今赶上,便缠磨着宋玄,要他说个清楚。
宋玄被他缠得紧,无法,只好将先前听过桩旧事说与他听。
倒也不是什新鲜故事,当年在四方城还很是流传段时间。
讲当年四方城边曾有壮汉,总挑着两个箱子在路边休息,与往来客商搭话。
混熟,便与客商同行,到住店时候,又以省钱为由,要与客商合住客栈间房。往来商人大都也爱惜钱财,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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