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旨意是让你把殿下当罪犯,解押回京不成?”宋玄慢悠悠地问。“连殿下安危都顾不得?”
那钦差股火“蹭”地就窜上来,他向来看不上宋玄这个江湖骗子,如今见他句接句地顶着,越发地恼火:“宋玄,这里有你说话份?”
宋玄却不生气,转头笑着问姬云羲:“殿下,问你呢,这里有说话份没有?”
“当然没有,”姬云羲这话刚说完,钦差来不及高兴呢,就听他下句说。“在这位大人面前,连都没有说话份,又何况你呢。”
“是鄙人出身乡野、见识短浅。钦差大人那可是身威风,什龙子皇孙,放在大人面前怕都是纸糊。”
钦差忙躬身行礼,拿眼偷觑姬云羲神色。
只见姬云羲只穿着身单衣,正倚在床头,眉目隐含戾气:“谁准你进来?”
“是臣失礼,只是已经到上路时候——”钦差不知这位三皇子哪来火气,只是小心翼翼地解释。
“上路?这可不是什好话,是不是会还得吃顿断头饭?”边宋玄笑意盈盈接口。
钦差这才发现房间里头竟还有个人,宋玄不知什时候过来,正在桌吃早点喝茶,还托着下巴瞧他:“钦差大人对殿下可真是有心。”
有方秋棠给底气,宋玄心里便有几分成算。
到第二日清晨,钦差带着众侍卫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口,名义上是为听候姬云羲差遣,实则是为催促上路。
这也不是第回。
钦差对姬云羲恭敬,十成十都是出于对皇室面上恭谨,对于个母族失势、孤身人病秧子皇子,他实在是没有什敬畏。
姬云羲对此也是淡淡模样,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并没有让人感到畏惧。
许是路上见宋玄方秋棠唱和挤兑人见得多,连姬云羲也学会接话头,也不知这两人是哪来默契,硬是将这钦差逼得说不出话来。
钦差气得狠,他原本心里就将宋玄归在油嘴滑舌哄骗贵族上位小人之流,虽然他自己也未必有多能干,可终究到底是有个高贵出身,自诩与宋
姬云羲听这话,立时冷笑起来:“是,这样着急催着,可不是有心盼去死吗?”
这两个唱搭,将钦差逼出身冷汗来,连忙解释:“臣断然不敢有这样意思,只是路程遥远,怕耽误时日……”
“耽误两天又怎样?”宋玄挑挑眉,将茶杯放下。“昨个儿殿下可是在雪地里过得夜,受风寒,看今日是走不得。”
姬云羲坐在那,虽如往常样有几分病弱,却并没有风寒症状,反倒眼神凌厉,比往常还要精神上三分,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
钦差哪里肯这样善罢甘休,张嘴道:“殿下若是身体不适,臣去请个大夫随行,总不能耽误圣上旨意。”
大概这位皇子也只知道自己尴尬处境,没什胆子耍威风。
所以钦差今日也是大摇大摆地到门口前去催促,只是连敲三回门,也没见房门里头响起什动静。
钦差有些沉不住气,干脆推门进去,嘴里念叨着:“殿下,恕臣无礼——”
刚进去,就迎头砸来杯子,骇得那钦差往后连退三步。
那瓷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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