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样走走瞧瞧,路走到闹市最热闹地带,那是个古朴木台,上头雕着青鸾图案,这周围聚着不少百姓,却不见喧闹,反倒都在窃窃私语。
“这是什?”方秋棠有些好奇地挤过去瞧。“有变戏法?”
却换回记恶狠狠白眼。
有围观老人瞪着他:“小娃娃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这上头可是扶鸾天师,正在请神呢,让人听见,怕是要遭报应。”
方秋棠被这眼瞪起些火气,却又见那是个年过半百老人,便不好与之计较,只低低地嘟囔句:“什扶鸾,都是些糊弄人把戏。”
“天子脚下,自然不同寻常。”宋玄摇摇头。“只怕是街市上掉块牌匾下来,都能砸死三五个当官儿。”
“你这说不对,”方秋棠笑起来。“街市上掉下块牌匾来,砸死五个人,估摸着得有三个当官,两个修道。”
这话也没错。
大尧本就敬重佛道,再加上今上心求仙,以至于上行下效,这个盛京香火缭绕,四面八方道士僧人全都汇集而来。
有本事便走官场门路,以求引荐到圣上面前飞冲天,没本事便在这市井之中造势,以求扬名,照样也是为荣华富贵。
经路上这出,车马耽搁不少时间,加上姬云羲养伤时间,行人紧赶慢赶,还是比预定时间晚几天,才抵达盛京。
到时候已近年关,盛京并不及北地寒冷,也要热闹很多,街头巷尾都弥漫着浓浓年味儿。
也直到抵达盛京,方秋棠和宋玄才真切地意识到姬云羲身份。
那是货真价实龙子凤孙、天家子嗣。
不知是因为他死里逃生传闻,还是因为接近年关喜气,前来围观仪仗百姓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都让两人好通咂舌。
哪想这老人鬓发皆白,耳朵却灵敏地很,他听方秋棠不是盛京口音,便愈发地趾高气扬起来:“原来是乡下来穷小子,难怪没什见识。连扶鸾之术都不晓得,也敢来盛京放肆?”
这老人声音高,嗓门大,声
这也不是他们痴心妄想,今上身边已经有不少这样例子,最出名两位出入宫廷如闲庭信步,封做“道官”比三品官还要威风些。
至于这些道官故事,更是口口相传,宋玄在盛京呆三天,就听得滚瓜烂熟。
什仙人赐药,什天生神通,都是些宋玄听烂梗,却偏偏让他们传神乎其神。
方秋棠嗤之以鼻:“什烂故事也拿出来丢人现眼,还不如那些说书先生胡编乱造话本。”
宋玄思及那日听到姬云羲十四种死而复生传说,倒也认同方秋棠说法。
但在被接进宫中之后,姬云羲便没个音讯。
宋玄去打听,才知道未封王皇子都应在皇宫里头长明所居住,轻易外出不得,倒是能传出些信儿来。
只是想来姬云羲刚回宫,诸多杂事,也顾不上传消息出来。
宋玄这样想着,倒也不再担心,门心思跟方秋棠在盛京游玩起来。
“要说,热闹还是四方城热闹,但盛京这头可比咱们那儿气派。”方秋棠与他在街市走走停停,忍不住品评起来。“规矩也大,过二更天,街上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像咱们那儿,三更天都还有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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