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明所以,方秋棠投来个担忧目光,宋玄摇摇头似是安慰。
反倒是姬云羲,直定定瞧着他。直到宾客散尽,他才也跟着离去。
姬回笑着给他倒杯酒。
宋玄受宠若惊:“怎敢让陛下亲自动手?”
“倒都倒,你不喝才是浪费。”姬回笑着说。“朕瞧着,老三对你很在意啊?”
倒是方秋棠,拿着丹药会儿嗅嗅,会儿闻闻,神色十足十认真,还忍不住舔口:“甜。”
宋玄刚从方才事情里回过神来,笑着问他:“你不会当真要吃吧?”
方秋棠摇摇头:“又没有疯,又没有傻,怎会吃这样东西?只是好奇,这里头都有些什。”
“无非是些药材。”宋玄随口说。
“恐怕不止这些。"方秋棠小狗似嗅嗅手中药丸,说:“别不敢说,硫磺味儿是闻出来。只怕这丹药里成分,与那火药重叠不少。”
宋玄见确有人认出二狗真身,这才开口自圆其说:“二狗是贫道产在山林之中捡到,虽不凶悍,却也也确确是匹雪狼。”
“二狗跟吃熟食,不曾伤人,只是带着他在外行走未免不便,才将它染上颜色。本想作为祥瑞献于圣上,却不想被天师误会,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当众证明,还请诸位见谅。”
此时众人脸都被打肿半,哪里还敢挑刺?
连风闻子也默默回到位置上,虽然机会没有开口,但他心里似乎也清楚。这大天师位置,只怕在今日是坐到头。
经宋玄这出之后,再到献上祥瑞这环节,便没有往年那般吸引人眼球,什灵芝仙迹似乎都显得有些小儿科。众人也只顾着盯着那雪狼瞧,仿佛多看眼赚眼似。
宋玄愣,神态隐约有些紧张
宋玄想到,火药威力忍不住道:“那吃下去岂不是连肠胃都穿?”
“穿个屁,配比不同效果不同,砒霜还能拿来治病救人呢。而且只是配方有几样相似,效果却千差万别。”方秋棠训傻子似训他,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但终归这东西,不是该下肚东西,若是常年累月吃,怕是要有问题。”
说着,他目光注视着上头姬回,若有所思。
宋玄微微愣,没有接话。
酒过三巡,宴席散去。众人皆以姬回要惩处风闻子,连风闻子自己也以为自己是要死定,却不想姬回压根瞧都没有瞧他眼,反倒要宋玄留下。
参与宴饮诸位大臣、方士,都得枚红彤彤丹药。那丹药装在金丝红线锦盒里头,光泽莹润,包层蜡衣似光滑。据说这就是赤丹衣炼成丹药,有祛病长生之效。
别说,虽然众人未必相信方士之言,但这丹药却是极受欢迎。
想来也未必是大家多信任赤丹衣,只是单纯对延年益寿东西愿意尝试罢,再瞧瞧姬回那与年龄不符外貌。便愈发让人对这丹药心怀期待。
宋玄没接触过什正经炼丹方士,江湖上所有卖仙丹神药,几乎都是下三流骗子。只用蜜蜡和着些草药捏成药丸,吃不死人便往外卖。找人作局,请两个托就敢往外吹嘘是灵丹妙药、包治百病,不知坑苦多少傻子。
骗子见多,如今见赤丹衣丹药,他也不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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