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摘星阁里头两天没踪影,人人都以为他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感冒头,却不想竟然被弄到这样个荒郊野外来。
姬云羲仿佛听见什笑话似,眼眸中露出丝嘲讽:“大天师怕是昏头,你再让他清醒清醒,若是没什别消息,就收拾罢。”
觉远垂垂眸,不知思考什,露出个高兴地笑容来,步步走过去。
风闻子似乎早就对死不畏惧,可看到觉远步步走来,竟是恐惧到浑身颤抖,连牙齿都发出“咯咯”声音。
“等等!……等等!”风闻子惊声高呼:“……还有话要说。”
要是宋玄在,准儿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们在望川城遇到那个哑巴小和尚觉远。
祝阳忍不住摇摇头,他现在瞧见觉远模样就忍不住发寒。
“怎样?”姬云羲问。
觉远从桌上拾起张布条来、递给他,上头用朱砂写着什。
祝阳瞥眼,依稀瞧见是什“借尸还魂、妖星降世”字眼,不用猜都知道,矛头直指宋玄和姬云羲两个。
宋玄离京之计筹备足有几日,趁着姬回召见他时候说,姬回也只说让他考虑几日。
宋玄倒也并不在意,仍是跟方秋棠日日厮混在起,趁着还没有离京,将盛京吃喝玩乐地方都逛个遍。
这日,原本应该在长明所读书姬云羲,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京郊某处宅院。
他轻车简从路过来,祝阳将大门推开,路引着姬云羲走进书房,钻进书架后头密道里头去。
那下头黑黝黝片,只有“嘀嗒”“嘀嗒”水声,和人痛苦到极致,扭曲如野兽般呻吟,声接着声,让人揪心不已。
觉远脚步停下来,姬云羲恹恹地盯着桌子,似乎并不愿意听他说什。
风闻子却不得不为自己搏次,他挣动着身上绳子锁链,仿佛要跪下,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宋玄做不成大天师,三殿下,求求你,你留下,你留下,为你做事,知道很多太子……”
“宋
姬云羲瞧见,没有丝毫惊讶:“这是打算藏在哪里?“
觉远在桌上歪歪扭扭地写个“虎”字,显然他是刚学写字不久,写出来字迹也是奇丑无比,只依稀能让人瞧出意思来。
“难怪二哥着急忙慌地运头白虎回来,原来不止是为跟条狗抢风头。”姬云羲淡淡地瞧着。
“你敢扣留天师……”刑架上人声音嘶哑。“姬云羲……你这是自寻死路……”
这时候刑架上人正在着抬起头来,虽然表情狰狞、满脸血污,却仍是能瞧出来,这人就是风闻子。
连祝阳听都忍不住萌生退意。
姬云羲却恍若未闻,路踩着这声音走到深处。
终于瞧见那牢房里头,刑架上似乎是血肉模糊团,头颅样东西低低地耷拉着,毛发乱蓬蓬,上头还有凝固血块。
他身上没有施加刑具痕迹,皮肤却在不停地向外渗出细细血珠,不知是哪里疼痛。
在旁坐个正在读书人,光头,圆眼,少年模样,穿着身赤红色僧袍,上头深深浅浅印子,不知是水还是血,只有脸上干干净净地,带着浅浅地笑,颗颗地数着佛珠,嘴唇翕动,似乎是在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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