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先生吹你是卫玠,你倒真也敢认。”宋玄下意识地说。
姬云羲轻轻笑起来:“难道在哥哥心里,比不上他?”
宋玄时语塞,不知道说什好——哪有国储君跟人家比美?
那厢众人已经站起身来,炽热目光从宋玄转到姬云羲身上,连头发梢都看半天,生怕他这出去回短斤两。
姬云羲这才淡淡地瞧着那老者:“这才出去几日,白相倒是消息灵通。”
那为首个白须老者见他做道士打扮,便笑眯眯地走上前来:“这位道长,请留步。“
宋玄眼风不动,就晓得眼前老者非富即贵,多半不是冲着他来。
果然,这老者脸和煦长者笑意,问道:“道长这船打哪儿来?船上可有旁人没有?”
宋玄不明情况,没有立刻回答:“老先生是要寻人?”
老者笑着说:“要寻位弱冠男子,体量与道长相仿,相貌不凡,有卫璧人之风,道长可曾见过?”
有姬云羲直白和热情,这三百里水路,宋玄走得当真是胆战心惊,步步为营。
当年姬云羲还是个少年时,虽然别扭些,却也好哄,两个人在起,他总是拿捏分寸那个。
可如今别数年,姬云羲虽然比原来坦率,却不知怎,总能轻易拿捏住他行事节奏,惹得他方寸大乱。
这小子如今狡猾要命,退步,这小子便粘皮糖似迎上来。可他若是硬下心来,要上前步去划清界限,这人便又故作无辜地躲到边去、仿佛什都没做过。
宋玄真真是被他搅得睡觉都睡不安生,接连几日,连闭上眼睛都是些让人面红耳赤画面。
那白相似乎早就习惯这位三殿下行事风格,佁然不动、言笑如常:“如今三殿下事,于等而言,可谓是头等大事,实在是不得不灵通。”
也怨不得这白相早早等在渡口,这些天上上下下都折腾个人仰马翻。
历数大尧上下多少代,也没曾见过不声不响消失储君。
哪个上位前不是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生怕煮熟鸭子飞。这位倒好,拍拍屁股跑没影,连个信儿都没留下,只说会回来,却也不说明白什时候回来。
众臣头大如斗,位高权重如白相,也不敢当众怒斥储君,只得好声好气地将
宋玄听刚要张嘴,就听见后头冒出声来:“白相说莫不是本宫罢?”
宋玄听见这声音便下意识愣,前面后头敛袖行礼声音扑簌簌响成片,各个口称三皇子殿下。
果然是来寻这位不着调储君。
等宋玄回过神来时候,这附近便只剩下两个直愣愣抬着头人,个是他,另个站在他旁边。
“在想什?”姬云羲问他。
等醒过来,多半只见柱擎天,又是尴尬,又是赧然,只庆幸自己这幅德行没让姬云羲瞧见,不然只怕又要生出事来。
过三日,船总算是靠岸。
宋玄挂着浓重黑眼圈,也不等后头祝阳和姬云羲,打头走下船去。
甫下船,便瞧见外头渡口清出好大块空地儿。
正当中站着几个锦衣男子,带领着数十侍卫家丁,老少都有,各个衣着不凡、目光炯然,见宋玄出来,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宋玄身上,俨然是要将他看成个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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