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沉默。
方秋棠手却仍搭在他肩膀上:“但信你。”
“宋玄,这些东西告诉你,就是交给你,若是你能辖制得住姬云羲,你或是认为需要,就来找。”方秋棠神色认真。
宋玄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方秋棠却嘿嘿笑:“当然,钱还是要照付。”
但之前,方秋棠在太子门下,姬回不理朝政,内阁又是群文臣,对军备之流并不重视。
先不说这笔生意能不能做成,局势混乱之下,方秋棠拿出这些东西来,实在是前途未卜。
宋玄问:“那现在是时候?”
方秋棠摇摇头:“不知道。”
“所以这个房间里东西,只有你和季硝知道。”方秋棠神色冷静。“姬云羲性情反复残忍,信不过他,这些东西交到他手上,怕做千古罪人。”
这些东西,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秋棠,你这些东西是做什用?”
他与方秋棠相知多年,自然晓得他这些东西既然敢拿出来,就定是威力巨大,而且样样都是军械。
“做生意,”方秋棠嘿嘿笑,眼中又浮现起他做生意打算盘时精明神态来。“你不会不知道吧?盐铁两路,是再,bao利不过门道,既然季硝那小崽子占盐道,那在这头,总要比打铁多赚些。”
宋玄沉默片刻:“你要卖给谁?”
“还能卖给谁?”方秋棠嫌弃地看他眼。“这笔生意,除跟圣上做,还能跟谁做去?”
宋玄听他这样说姬云羲,神色凌:“秋棠——”
“你喜欢他?”方秋棠忽得挑挑眉。“是不是?”
宋玄咳嗽声:“……是。”
“就知道,难怪你天天宠着护着,为他连这劳什子国师都肯做。”方秋棠竟也没露出什惊讶表情,但却拍拍他肩膀,狐狸眼带三分精光。”宋玄,你喜欢他,听不得他不是,但还是得说。姬云羲绝不是良善之辈,从他设计逼死自己亲兄长手段就知道。”
“方秋棠爱钱,可也终归有个底线,怕这些东西卖到他手里,变成为虎作伥——不信他。”
“难道还要跟外族做,等着他们打过来吗?是好日子过多,吃拧?”
宋玄松口气,笑着给他拳:“你藏这严实,还以为你有什别打算,吓得身冷汗。”
方秋棠这才神色郑重起来:“藏深,是这笔生意之前还不到时候。”
宋玄微微愣愣,随即明白他意思。
军备这东西,总是早武装早好,哪分什时候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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