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某便不得不问问,究竟是谁告诉诸位,此事乃鬼祟所为?”宋玄似笑非笑地问起来。
那*员隐约察觉出宋玄话势不对:“京中人尽皆知——”
“京中竟人人都是国师?”宋玄截过他话头,嘴边还挂着疏淡温和笑容,话语却隐约见锋芒。“宋某是钦定国师,通阴阳、知始末、代天授命,大人是相信宋某,还是信这不知从何而起谣言?”
*员迟疑片刻,反倒是另个反应快些,迅速接话:“此事并非谣言,先究竟是否是鬼祟作乱,先帝在时本就有定论,国师难道是质疑先帝不成?”
宋玄竟忍不住有些想笑。
显然有这样想法,不止陆其裳人。就连白相党也以为宋玄接连几日束手无策,只等着看他低头。
早朝中便有人提到:“今早才听闻传言,又有*员晨起发虚皆无,京中*员人心惶惶,不知国师可有进展?”
众臣目光便都汇聚在宋玄身上,只等他答复。
宋玄慢悠悠上前步,字字拉长腔调:“并无进展。”
众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神色来。
宋玄上朝时候,眼下隐约虚浮,表情瞧着冷淡、却带着说不出僵硬。
这让原本就等着瞧热闹朝臣,心下都生几分嘲笑,白相党隐约得意起来。
反倒是陆其裳到他身边来,半是关切、半是嘲笑:“这是怎?国师让哪里女鬼给吸干精气不成?”
宋玄心道,可不是让人给吸干精气?虽不是女鬼,却也是如花似玉。
陆其裳问:“听闻这两天都在宫里,是不是想不出法子来,去搬圣上救兵?”
事实上,姬回在时,将那些天师口个江湖骗子叫着人,正是眼前这批*员。
而姬回死后,当年江湖骗子下结论,反倒是不容置疑真理。
只不过拿大帽子压人这件事,宋玄也是做驾轻就熟,他只反问:“先帝在时是鬼祟,如今就必然也是?大人是想说,今上即位不出三月,盛京便魍魉复苏、鬼蜮横行?”
那*员被宋玄说得时语塞,竟也败下阵来。
白相面沉如水:“国师究竟是什意
白相只捋捋胡须,便有门下*员站出来,言辞锋利:“国师这话下官便听不明白,不过是区区小鬼做乱,先帝在时,略微惩治便能解决事儿,怎到国师这,反倒筹莫展?”
宋玄瞧他眼:“是啊,也奇怪呢。”
那*员不明他话中含义,只得接着道:“莫非是国师有意拖延,或是力不能及?总得给天下个交代才是!”
宋玄附和似点点头:“是,某身为国师,确应当有所交代。”
宋玄这样乖巧迎合,反倒让那*员摸不到头脑:“那……”
宋玄听见此事便是僵,忍不住咳嗽声:“你不必担心,此事心里有数。”
“有数你还弄成这个鬼样子?”陆其裳目光在他身上扫圈,不咸不淡地说。“跟你赌约还做数,收伏温朝辞、解决剃头鬼事,你只要做成件,就履行约定。”
“但若是你两件都做不成,可得记得你说过话:要知道你算命奥妙。”
宋玄无声笑笑:“好。”
陆其裳不晓得他哪里来信心,分明幅蔫头耷脑模样,答应得倒是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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