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寨主有个就够,”姬云羲目光闪烁着隐约威胁。“可别再给找个什三妻四妾……”
“那你不把山头都给平?”宋玄弹他额头下,忍不住好笑。“说笑罢,你想得倒多,连三妻四妾都给想到。”
“哥哥不总给想着?”姬云羲慢悠悠地问。“这几天还来问喜欢什样……喜欢什样,哥哥不清楚?”
宋玄没好意思说话,他倒也不是真心来问,只是榕太妃几次让他帮忙,他便应付差事问两句。
哪想到这小子话说绝:“喜欢性情温和机敏,精通骗术,得是江湖出身,能心护着,宠着,床笫上由着……”
姬云羲忽得笑起来:“哥哥说不对,就算落草为寇,也应当是寨主才对。”
宋玄倒没想到他会跟自己争这个:“那是什?”
“你是压寨夫人。”姬云羲手又不老实。
宋玄对于这人胡言乱语早就有防备,只耳根热热,便忍不住笑话他:“你瞧瞧咱俩,到底哪个更像是夫人。”
姬云羲眨眨眼睛,毫不害臊:“确是像些。”
白衡下台,对世家来说,既是幸事,却也是不幸。先头宋玄揪出不少世家后辈把柄,其中利益往来盘根错节、牵涉*员更是数不胜数。
尽管陆其裳并未深究,但世家仍是为抹平这些疲于奔命,时之间,竟安分许多。
反倒是宋玄见天儿地忙起来。
入秋,国师便再不如先前悠闲。祭礼占卜,这些在宋玄看来无关紧要事,落在天下人却是大事。
加之陆其裳信守承诺,果真硬推宋玄做这届科举主考官。宋玄哪里懂得什考官不考官,纯粹硬着头皮上马,这小半个月忙得好似只陀螺,就没有停下时候。
宋玄自己都险些钻到地缝里头去,哪里敢同榕太妃说这些混账话去。
倒是姬云羲心里头不舒坦,记到
宋玄该没来得及接下茬呢,就瞧见这人将手上文书按到边,脸凑过来轻笑:“那这说,下回该穿着裙子跟哥哥睡咯?”
宋玄瞧着他那张比女子还要艳丽三分面孔,口气呛在喉咙里,险些背过气去。
这人还漫不经心地替他拍背顺气,只是拍着拍着,那手上动作便成轻抚:“哥哥若是喜欢,倒也无妨。到时候,八成还得叫声‘相公’,只看你受不受得住……”
宋玄咳嗽起来。
他想,没脸没皮这东西或许也是有天赋存在,如姬云羲后来居上,他这样老江湖竟也是拍马莫及。
好不容易得空休息,又要被某位皇帝捉去,搓圆捏扁、百般戏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榨干似。
宋玄头次觉得,大约是他前世作孽太多,老天见不得他舒坦,才要他舍逍遥日子不过,来做这劳什子国师。
“那照哥哥这说,得造天大孽,才要做这狗屁皇帝。”姬云羲边嘟囔着,边手还往宋玄松散地襟口里头钻。
那衣裳里裹着皮肤暖玉似温热,自打天气凉,姬云羲便又多出这样个下流嗜好来,不分时间场合地胡闹,还要美其名曰取暖。
宋玄拍开他手,玩笑道:“那大约咱俩当年同是山头强盗,是大寨主,你二当家——这才道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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