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无意参与口舌之争,刚想随口说句什,却听见姬云羲在上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琉璃盏。
“大隐隐于市——想来南图是没有听过这句话?”
自打姬云羲除白衡、羽翼渐丰,气势也是日益增长,如今在上头神色慵懒傲慢,竟也令人不敢小觑。
那荧惑公主不曾想过,着几句话激来不是宋玄,却是姬云羲:“这……”
她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姬云羲声音打断:“朕听闻,多嘴多舌人,是要下拔舌地狱。这样传说,想来南图应当也没有罢?”
他俩这厢窃窃私语,却尽数落在外来客眼中。
宋玄还未来得及解释,便听那头南荣君声音悠悠响起:“不知国师大人在聊些什?仿佛很是得趣?”
宋玄抬头,便瞧见南荣君冲他举杯,神色中带着不动声色调笑和傲慢,倒与他在四方城模样相差无几。
宋玄总不好说自己正在跟陆相议论南图公主,只笑着敷衍:“只不过是些民间趣事罢,入不得大祭祀耳。”
“哦?”南荣君面上微微作出惊愕来,目光却依旧沉静。“路上听闻,国师出身市井,原本不肯相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吗?”
得朝贡,听贺辞,及至傍晚,便到宴饮时候。
白日里处于礼节,众人只瞧见南荣君模样,随行公主却是去后宫拜会主事榕太妃。
到这宴席上头,众人才瞧见这位公主模样。
“这位公主是如今南图皇帝货真价实独女,按他们习俗,以荧惑为封号,听闻是位难得见美人。”陆其裳坐席离宋玄不远,此时正在边上跟他说。“如今瞧见,果然如此。”
那位荧惑公主确生得美艳,与姬云羲相比竟也不相上下,穿这身华美南图衣裙,更为她美添加别样神秘风情。
这话说得便有些咄咄逼人,偏偏姬云羲还说得副若无其事模样,只有目光冰冷:“二位远道而来,若是没有见过拔
席上低低说笑声忽然小些,众人似乎都意识到什。
旁荧惑公主倒也精通官话,声音婉转:“诸位勿怪,们南图下任大祭祀诞下时,天神会指示们将其寻到,自幼奉养在神殿——大祭司便以为国师亦是如此。”
“或许,大尧国师,跟们大祭司,本就不是样,自然是不能比。”
这下陆其裳也皱起眉来,谁都瞧得出,这两位对宋玄态度有些莫名。
他们此行是来觐见,难道还真要在这上头争个高下不成?
宋玄瞧陆其裳眼,似笑非笑:“怎,陆大人春心动?”
“是说,若是他们当真抱着联姻心来,圣上倒是不亏。”陆其裳淡淡地瞟宋玄眼。
宋玄眉头皱,不动声色道:“不亏什,他们南图是铁打祭司、流水皇帝,今日是公主,来日或许就不是。”
“就这般容色,纵然不是公主,娶回来也算不得亏本。”陆其裳难得露出不甚正经面,他瞧瞧宋玄,又瞧瞧坐在主位、神色恹恹姬云羲,眼中神色动动。“不过你八成跟圣上想道去。”
“看你们俩才是路人,连不好女色这方面都是样。”陆其裳说者不知是否无意,宋玄却听者有心,眉梢忍不住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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