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硝呢?养他多少年?”
“宋玄,他在四方城时候只认识个,知道死,他就像疯样,六亲不认,把自己卖给群亡命徒——他压根就没想活下来,他想跟起走。”
“现在呢,不管不顾,跟他在起,等走,他还能活吗?”
方秋棠说:“他现在离越远越好,世界越大越好,认识人越多越好。”
“这样如果走,他还有这个世界。”
能带上季硝。“
“你去哪?四方城?南图?”宋玄有些晃神,他有记忆以来,方秋棠似乎直都是个四方城*商,哪怕后来去盛京,也仍是哪个土财主。
他从没想过,方秋棠会想要去哪里。
“都不是,”方秋棠说。“是没法子再回来地方。”
方秋棠在这时候,不像狐狸,他看起来非常悲伤,也非常温柔。
宋玄第次意识到,方秋棠是他见过最温柔,也最清醒人。
“可季硝……”
“在这世上朋友不多,”方秋棠笑着说。“其实只希望,若有天走,你们能记得,也能该吃就吃,该笑就笑。”
“你如此,季硝亦是如此。”
“可你还不知道什时候能去……”宋玄想说,至少珍惜眼前。
可他忽然隐约明白方秋棠意思。
“你以前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方秋棠笑着说。“当你收下任何份感情,都是有相应责任和代价。”
“你想要离开,二狗会不舍,姬云羲会痛苦。”
“若是走,再也不回来,只怕连你都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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