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尧大概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人。
宋玄看着他眼睛,露出个真心实意笑容来:“好。”
姬云羲这才放心似,继续依在他身边吃点心。
由着外头人欢马叫、鼓乐喧天。
这两个人似乎处在另个空间。
不是那种近似于蛊惑语气,甚至有些心虚,似乎并不确定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地位。
却让宋玄心底片酸软。
“不管多久,都陪着你。”姬云羲在他耳边低声嘟囔。“你就是赶,都不会走。”
“你也要多想着,最好只剩下个,让旁什都滚蛋。”姬云羲低声说。“至少不会让你伤心。”
何止不会伤心呢?
走时候,方秋棠还在,如今却只剩下他个人。
他向来是来去如风,从不在意是否孤身人,可或许是因为知道那人再也回不来,便愈发在意起来。
姬云羲瞧出他出神,声音带着隐约醋意:“哥哥在身边,怎也惦记着旁什人。”
宋玄无声地笑笑:“……抱歉。”
姬云羲瞧着他这样子,竟泄气似,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抱歉什,就是怕你心里难受,才过来。”
归京那日,盛京万人空巷,倾城竞观。
隔着帘子,宋玄能听见外头百姓山呼万岁,喊着姬云旗、花无穷名字,热闹得仿佛新岁。
“不出去吗?”宋玄轻声问。
此时姬云羲也应当出去,接受万民朝贺才是。可这人却赖在他车驾里,抱着他撒娇胡闹,没个正形。
“不去,”姬云羲咬口核桃酥,顺势将剩下半块递到宋玄嘴边。“又不是打仗,出去装模作样什,谁在乎他们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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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凯旋,让朝堂内外都发生巨大改变。
尤其是众朝臣,两年来被姬云羲压制得喘不过气来,本以为大将军归来,必然少不得暗潮汹涌、龙争虎斗,却不想姬云羲反而放下权来,做甩手掌柜,不晓得在忙些什。
只有几个近臣,偶尔能在求见时候,见到他跟新近归来国师,寸步不离地粘在起。
倒也没有瞧见什出格,只是其中动作默契、和眉眼间流转情谊,叫
宋玄眼里温柔都要溢出来。
宋玄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听你。”
姬云羲忽得抬起头来:“不许敷衍,是会记得。”
他眼神很认真。
这样直白执拗到毫不掩饰情意,没有丝半毫回转余地。
他早就知道,方秋棠走,宋玄这路心里必然低落。
他这样胡闹似赶过来,只是不想这人孤零零地回来罢。
宋玄意识到姬云羲用心,忍不住神色柔软下来,抿抿嘴唇:“阿羲……”
姬云羲竟略微有几分不自在,他把头埋在宋玄颈窝里,低声说:“宋玄,你还有。”
他说这话声音并不坚定。
宋玄就着他手吃核桃酥,眼神中带几分无奈:“这话不许跟别人说。”
这要敢说出去,姬云羲准儿是史官笔下、古往今来头位昏君。
“才懒得讲,”姬云羲对着他嘴亲口,脸上带着浅浅笑。“哥哥要是想出去,就陪着。”
宋玄摇摇头。
这是普天同庆好日子,他却并没有什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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