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羲，
只是去问问你。”宋玄在他
耳边轻声说。
“至多……是怕你
个人孤单。”
火光炽烈，窗外却仍是碧空万里。
此生殉天下，此身祭云羲。
然后，贴近唇边，慢慢地喝
下去。
“你说对，应该是甜才好。”
宋玄轻声说。
他将剩余酒水推倒，又随手将油灯打落。
那火苗便忽得下大，顺着床幔向上蔓延。
宋玄从始至终，都只仅仅地抱着他，没有再说过句话。
姬云羲看不到宋玄表情，却攥紧手下温度，在剧烈疼痛中，逐渐模糊意识。”……后悔，宋玄。”
他最后说。
之后，宋玄感觉自己肩头沉甸甸，落下什
，揪着自己衣裳手无力垂落，被自己抱在怀中躯体，也变得柔软无力。
风穿过窗棂，拂过怀中人发梢，在他指尖缱绻。
“你要是像样就好。”
“不，也别像。”
姬云羲话停下来。
他攥紧宋玄衣裳，身体遏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宋玄，好疼啊……”
头搁在宋玄肩膀上。
宋玄手放在他瘦削腰身上。
然后，姬云羲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宋玄身上。
宋玄眼神很清澈，也很温柔。
让姬云羲忍不住想瞧，却又不敢去瞧。
宋玄重新抱紧那人已经柔软身体，终究叹息声。
他后悔什呢？
是悔不该囚他，还是不该放他？还是悔他做这些混账事呢？
宋玄不晓得。
他想去问问他。
现在只剩下他。
宋玄想。
他走，他自由。
他轻轻牵起那人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伸手，将桌上酒，重新斟盏，用是那人用过酒盏。
大概是毒发，他揪着宋玄衣裳，牙齿深深地印在宋玄肩头。
“好疼……宋玄……”
连这样呓语，都那样细微隐忍。
宋玄手蓦地收紧，将他紧紧地锢在自己怀里。
“好害怕……”姬云羲声音里终于带哭腔和颤抖，温热液体落在宋玄肩头，又渐渐凉。
“宋玄……”姬云羲声音很轻，在这安静房事内，愈发显得柔和。
“嗯。”
“你要是对有情就好。”
“哪怕稍微点，点就……”
“不对，点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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