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柏振兴跟母亲离婚,闹得鱼死网破,就为争他抚养权。
应该是柏振兴不顾他感受,让他次又次转学。
应该是母亲病重时,怕他会脱离掌控,不让他去探望-
杨岁学跳舞后,杨溢也吵着闹着要去学跳舞,于是家里也给他报舞蹈班。
今天正好是周六,上午有课。
“有事先走,不吃,抱歉。”柏寒知即便胸腔里燃烧着滔天怒火,可面对静姨时,他还是保持着谦逊有礼态度,自然不能把火发在无辜人身上。
他走出别墅。
身后是茶杯碎裂声音,还有柏振兴火冒三丈怒吼声:“柏寒知,你翅膀硬你!”
柏寒知充耳不闻,步子未停。
车停在前院,柏寒知上车,驱车离开宅子。
可柏寒知从来不觉得这别墅空旷寂凉。
因为柏振兴总会带不同女人回来夜风流。
他父母离婚快十年,柏振兴直都没有再娶,现在是自由身,想怎玩儿就怎玩儿,柏寒知管不着,也不想管。
他之所以搬出去住,是因为柏振兴病态般控制欲,让他喘不上气。
从小到大,他都直活在柏振兴掌控之下,要做什,该做什,该怎做。活得像个机器人。
“你上大学,是不是就觉得没人拿你怎样?搬到外边儿去住,是不是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没人管你?”
“马上给搬回家来!让人知道柏振兴儿子住在个破公寓里,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叫你次不回,两次不回,而再再而三,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当爸!你还跟摆起老爷架子是吧?”
“住在外面没人管你就不知道学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头发染成什流氓地痞样儿!吃喝.嫖.赌是不是都让你学完!”
柏振兴呵斥声,句接着句,声比声响。
杨岁带着杨溢去舞蹈工作室。他们是同
开到路边,车停下来。从中央扶手里拿出盒烟来,叼出根,点火。
狠狠吸口,烟雾缭绕。
降下车窗,手指夹着烟,伸到窗外,掸下烟灰。
他不常抽烟,只有烦是时候会抽上根来发泄。
他跟柏振兴父子关系,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变得这般僵硬。
他早就受够。
他即便再优秀再努力,在柏振兴眼里远远不够,他就像永远都达不到柏振兴满意高度,他好似文不值,无是处废物。
“不会搬回来。”柏寒知抓起桌上手机站起身,往外走,“反正在您眼里是个垃圾,您别再管,趁早让您外边女人再给您生颗听话棋子吧。”
明知道会不欢而散,他真就不该回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静姨从厨房跑出来,“寒知,饭都做好,你上哪儿去。”
抨击着耳膜。
从进门开始,柏寒知火气就直在拼命克制,隐忍。被他次又次往下压。
可发展到最后,越压就越不受控制,已经压到顶点,无法负荷地步。
柏寒知太阳穴猛跳几下,他慢吞吞掀起眼,犀利目光看向柏振兴,语气却出奇平静,冷嘲:“吃喝.嫖.赌还用着跟别人学?您不是都以身作则吗?”
偌大别墅,除佣人保姆,只有柏振兴个人在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