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她,而是朝宿管阿姨看过去,姿态散漫,吊儿郎当笑笑,有点贫:“阿姨,这刚表白成功。您行行好,让跟女朋友再多说两句话。”
顿顿,又慢悠悠补句:“舍不得走。”
“”
杨岁脸更加滚烫。
论柏寒知魅力有多大,估计不论
“哒哒哒——”
有趿拉着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声音,很快逼近,道人影很快出现在宿舍大门口。
“诶哟,说你们小年轻儿,大半夜介是干嘛呢!”宿管阿姨是天津人,地地道道天津口音,嗓门儿有些尖。
宿管阿姨身上拉拉披在肩上外套,抬抬自己老花眼镜,看着宿舍门口像连体婴儿抱在起小年轻儿,笑着打趣道:“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呢,有是时间给你们腻歪。小闺女赶紧回去睡觉,得锁门。”
宿管阿姨突然冒出来,硬生生将两人甜蜜拦腰斩断。杨岁几乎是反射性往后退步,退出柏寒知怀抱。
这三个字,竟然让杨岁无从辩驳。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确是胆小鬼没错。
可柏寒知都这说,她自然是不能承认。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像是非要跟他争个高下:“谁让你动作这快,不然肯定能赢你。”
“这不是挺好?”柏寒知双臂还是将她圈住,手擦干她泪水,然后轻捏捏她脸颊,话里熨着笑:“表白这种事儿,得来。哪有让你主动道理。”
已经接近五月。今年夏天来得好像格外快点,每天都艳阳高照,太阳火辣辣。然而现在已经是凌晨,温度却又骤降,晚风吹,凉丝丝。
杨岁已经换上夏季睡衣,单薄冰丝面料完全不挡风,凉风习习吹过,她冷不丁哆嗦下。
岁宝。
是她小名。
从小到大,只有家人这叫过她。还很小时候,杨万强也会这叫,可小姑娘大,他倒是不好意思叫出口,改口叫她闺女。
现在就剩下朱玲娟岁宝长岁宝短叫她。
然而这个幼稚小名,突然出现在柏寒知口中,杨岁第反应就是无所适从。
面对宿管阿姨调侃,杨岁局促埋着脑袋,脸热热。
“阿姨,这就”
杨岁往后退,准备告诉宿管阿姨她这就回去。
然而刚说半,柏寒知就再次握住她手腕,阻止她逃离举动。
轻轻拽,重新将她拽回自己面前。
“冷吗?”
柏寒知察觉到她轻微颤栗,他下意识收紧胳膊,将她搂得更紧,她整个人严丝合缝贴上他宽阔胸膛,似乎想要将他温度传递给她。
“不冷。”
杨岁咬着唇瓣窃喜。她也终于鼓足勇气,抬起胳膊轻轻环上他腰。
他身上就只穿件卫衣。她抱住他时,隔着衣服,还是能感受到他劲瘦有力又紧致肌理。
她脸上糊层泪水,但点都不粘腻,因为他用指腹温柔拭去她眼泪。他指尖温热、湿润。在她眼尾处轻轻摩挲。
他们第次拥抱,第次亲密接触,他第次用这几近宠溺称呼叫她,不论哪件事情皆让她乱阵脚。
她如此清晰感受着他手心温度,他气息,他心跳。
后背像是猛然起阵痉挛,她整个人都不由颤下。
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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