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现在心急如
想到徐淮扬还在宿舍楼底下蹲杨岁要给她表白,他就烦得要死。
总不能真送杨岁回去听徐淮扬表白吧,虽然知道杨岁肯定会拒绝,可柏寒知小心眼毛病犯,他连徐淮扬被拒绝机会都不想给,压根儿就不想让杨岁跟徐淮扬多说句话。
于是他继续捧着手机,装作很忙样子。非常幼稚拖延时间。
殊不知,在车上杨岁都快急死。
就跟热锅上蚂蚁似,心慌得很。
“你妈忌日快到,正好有几天休息时间,跟你起去英国扫墓?”柏振兴说。
他或许是想要通过母亲来缓和父子关系,似乎想给柏寒知种就算他和母亲离婚也惦记着对方,显得自己多情深意重感觉。
实际上母亲直都是横在他们父子间根芒刺。
这多年,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只能卡在喉咙里,死不人,但让人很不舒服。
他们上辈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柏寒知不想计较,也没有资格计较,是他们事情。
爸。”
“在干什?”柏振兴开门见山问。
自从吵架之后,时隔这久,父子俩第次联系。许是柏振兴见柏寒知态度决绝,是不会主动联系他,所以他才会放下身段给柏寒知打电话随意闲聊几句,像是完全忘记上次两人不欢而散。
“刚吃完饭。”
既然柏振兴都装成没事人,主动缓解两人关系,柏寒知自然也不会不给面子,可他并没有老实交代自己跟女朋友在起,倒不是不敢承认。
柏寒知这通电话接快二十分钟,方面是因为她很想上厕所,实在快要憋不住,另方面他这通电话直都没有结束,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猜测谁给他打电话?
不由联想到Alice,她好像经常给他打电话。
难道真是Alice吗?
虽然知道Alice是他妹妹,可他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杨岁还是会觉得吃醋。
柏寒知站在路灯之下,他背对着她,穿着简单T恤和运动短裤,长身玉立。金发闪着细碎光。
只是,在他这儿过不去是柏振兴虚伪和无情,曾经为与母亲离婚和争夺抚养权不择手段,闹得那难看没办法收场,如今却好意思假惺惺说去给母亲扫墓。
自母亲生病以来,他连问都没问过句,更别提去看她。昔日夫妻情分不值提。
柏寒知嘴角勾起丝冷笑,语气却格外平静:“不用,您忙您。开车,先挂。”
不愿再跟柏振兴多说,直接挂电话。
挂电话后,柏寒知看眼时间,快八点。
是他太解柏振兴性子,要是知道他谈恋爱事儿,保不齐通盘问和调查,他不想跟柏振兴周旋,不想柏振兴打扰杨岁。
路上车水马龙,柏振兴自然听到车流声,他又问:“在外面吃饭?”
“嗯。”柏寒知只应声,并没有多说。
柏振兴能感受到这个儿子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受他掌控。可以跟他这个父亲几个月都不联系,像是彻底想跟这个家脱离关系。
那也没办法,毕竟柏寒知已经长大,他有自己想法,他就算有迟来叛逆,将积压许久怨念都发泄出来,柏振兴也无可奈何,拿他没辙,只能尽可能顺从和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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