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知伸手抱住她,脸埋进她肩窝,嘴唇还残留着干涸血渍,他吻吻她锁骨。
像个撒娇求表扬孩子,哪里还有往日里桀骜与张扬,“头发剃,也摆脱爸。”
“杨岁,不是你需要,是离不开你。”
她哭得不停抽噎,柏寒知温柔吻去她眼泪,胃里火烧火燎痛,可他还是咬字清晰说:
“们岁宝不能不要,不能跟分手。”
幸好酒柜里还有酒,于是他就像自虐样,直往肚子里灌酒。
柏寒知不是个情绪化人,但他只要有负面情绪,就会找种自宣泄方式,比如去飙车、去棒球馆,大汗淋漓发泄场。
他喜欢这种自虐样发泄方式。
不知道喝多少瓶,直到他胃传来阵剧痛,伴随着灼烧感。
胃里好似在翻涌,阵恶心涌上来,吐出来却不是喝下去酒,而是刺眼鲜血。
杨岁声音在发抖。
她跪在他面前,双手去捧他脸。
他头发已经被剃掉,头皮只剩下短硬黑茬儿。她去捧他脸时,手心无意扫过他后脑,很扎。
她想将他扶起来,可他实在人高马大,她根本就弄不动。
她在来路上虽然不知道柏寒知到底发生什事,但她已经叫救护车。
打开门,扑面而来是股浓烈烟酒气息。
屋子里应该可以用乌烟瘴气,片狼藉来形容。
柏寒知正躺在地板上,向来挺拔如松身躯此刻却蜷缩成团,他捂着胃,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唇色都淡得几近透明,痛苦拧着眉头。
而他身边乱七八糟摆十几个酒瓶,有啤酒和洋酒,都是空。
地毯上湿大半,有暗红血迹。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胃出血。
他不是第时间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想听听杨岁声音,他知道自己心思有多卑劣,明明才在纸条上留言,说他会等她答复。
可还是用这种卖惨手段来逼她心软。
嗯,他承认,他卑鄙又自私。
他只是想要她回来而已。
她摸出手机,又给120打电话,想催促救护车快点来。
眼泪不停往下掉,她除哭还是哭。
柏寒知紧闭眼皮忽而动动,浓密睫毛颤两下,随后吃力掀开眼皮。
他似乎隐忍着极大痛苦,可在看到她这刻,还是勾起唇角,满意笑。
他从杨岁家回来后,很累,但睡不着。
沙发脚下除密密麻麻烟头,还有个剃头发电推剪然后就是堆被剃掉金发。
杨岁看到柏寒知躺在地上,像是已经不省人事,但手中仍旧紧紧握着手机。
她几乎瞬间冲过去,可已经被吓得腿软,刚出去没几步就个踉跄栽倒在地,“咚”声,膝盖在地板上碰撞。
她根本就来不及感知疼痛,便立马又手忙脚乱爬起来,奔到柏寒知身边。
“柏寒知柏寒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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