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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海底月 > 第2章

第2章(2 / 5)

“妈?”江明月擦完手,回过头正经些说,“好像有两三年都没见他吧,变好多,今天刚打照面时候,都没认出来。”

变得更刻板,也更让人犯怵。

越仲山在越家这批长起来孙辈中排老大,但是长在外面,十岁那年才被接回来,又比江明月大五岁,跟江明月他哥茬,比江明月他哥话还少。

上高中时候,头剃得只留短短发茬,面色又凶,看着就很不好惹。

他们这些小孩都怕越仲山,以前逢年过节都不会起玩,在学校里迎面碰上,几个人站得个比个规矩,老老实实地喊“越大哥好”。

等他稳稳坐定,又胡乱抹两把落雨水脸以后,才突然个愣怔——

挪到另边给他让座主人坐姿还没定,只手已经递毛巾到他面前。

面对着眼前陌生人,江明月脖颈好似梗住,没有转头,只用视线小幅度地打量圈车厢内部。

哪里都很熟悉,确认是跟平常接他那辆添越,只有这个面色冷硬人是认知之外。

或者说,还有这辆车里气味、小细节处陈设,是认知之外。

临别前,秘书说:“听您刚才说,至少目前来说做得都很好,律所好找,以前跟江总合作比较多还有两家,去联系,您别太着急。”

但隔天,她就在电话里没底气。

“……瑞信和宏天都没有要接意思,按理说,这案子,平常都是要抢有同学在宏天做民诉,也说不清楚具体怎回事,但大概是大老板意思,不许他们谈。”

接电话时候,江明月刚到江明楷办公室找两份合同。

大楼里空空荡荡,接完江明楷秘书电话以后,江明月也没多留,外面还是下起雨。

后来都长大,更有各自事要忙,等越仲山高中毕业以后,除偶尔跟着江明楷蹭饭时遇上,江明月和他再没有别接触。

只记得三年前他刚高考完没多久,就听到越仲山出国消息-

他上错车。

回家后,徐盈玉照例在等他,江明月提前整理好情绪,才推门进去。

徐盈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转过身来问他:“老田说你遇到朋友,是哪个同学,怎不带回来吃饭?”

老田是最近跟着江明月司机,刚才上越仲山车以后,江明月就打电话叫他直接回家。

他边洗手,边绘声绘色把在大街上遇到越仲山,还错上人家车事说直跟在他身后絮叨徐盈玉蓦地没声响。

他是陪徐盈玉喝过下午茶才出来,此时街头华灯初上,车流如织,笔直矗立办公楼上,只零星几格亮灯,掩映在厚重雨幕后面,切都隐隐绰绰。

江明月给司机发定位,回想起自己刚才握着手机下意识反问秘书句:“不许他们谈,为什?”

为什,江明月试着不让自己沮丧,却还是忍不住很幼稚地想,为什会有这多让人不懂为什-

他等在有遮雨棚公交站牌下,没过多久,辆黑色车身缓缓靠近,在瓢泼雨里,所有东西都模糊不清,前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存在感微乎其微。

江明月双手护着背包,跟着靠近,在嘈杂雨声中,艰难地看清车牌号前少见“海A5”,就拉开车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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