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越仲廉道,“应该是喝太多,不然为什在你眼睛里看到春心荡漾意思。”
越仲山道:“你昨天跟说,原本安排今晚住哪?”
越仲廉想想,指着窗外海城地标大厦道:“就隔壁楼上啊,七十二层大平层,正对海城大桥,底下就是环球金贸,到晚上往外看,喝!街边灯火辉煌,海上航灯忽隐忽现,那叫个好看,那叫个浪漫。”
越仲山打断他唠叨,只说两个字:“也行。”
“行什,什行?”越仲廉看着他已然走远背影,咕哝,“昨天嫌心术不正,今天又也行也行,以为
越仲山弯腰,听他奶奶挨着他耳朵说:“把房门卡给他,叫他上去歇会,会儿跟你爷爷也上去,你就别来添乱,去亲家母那儿看看,招呼着,可别冷着人家。”
昨晚将近两点钟分开,今早再见江明月,是早上八点差五分。
越仲山站在酒店门口,也刚没到多久,辆宾利就停在酒店拱门下,门推开,下来是江明月。
他穿着跟越仲山配套礼服,头发全拢上去,露出额头和干净整洁眉毛,眼睛很亮,神情有些别扭,跟那天去试妆时被涂口红后表情如出辙。
越仲山眼神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被围在原地整理头发和衣服江明月倒是用好会儿,才发现他自己新郎。
婚礼流程安排得很传统,只不过两边都是男孩儿,所以改成越家车队接江明月,江家车队接越仲山,然后块儿朝着礼堂去。
风头正盛越家跟底蕴犹在江家办婚礼,几乎汇集海城跟周围几个市商圈里所有数得上名字脸。
从早到晚,等热闹散小半时,已经下午四点钟。
越仲廉刚从桌上脱身,在大厅东南角找到越仲山,等他接完电话,说道:“哥,他们这会儿喝疯,估计连你都不怕,要被逮着,那可没辙,上楼歇会儿吧,看嫂子跟着折腾天,肯定也累,晚上还有波呢,睡会儿回回血。”
越仲山道:“他呢?”
他看向越仲山,隔着段距离,先很客气地点点头,跟以前样,随后冲他笑下。
越仲山应下他奶奶话——脑子里直是江明月那个笑,又想,今天整天,无论什时候,只要他看到江明月,就都是在那样笑——转身朝徐盈玉那边去。
他们俩单独待在起听最后遍流程安排时,交换戒指时候,挨桌敬酒时,改口喊爸妈时,朋友们合作伙伴们起哄开玩笑时。
江明月都是那样笑。
好像这场婚礼真令他感到些愉快。
“谁?”越仲廉道,“你问嫂子?刚在爷爷那边说话,还有县里远房亲戚,奶奶领着大嫂挨个介绍过去。”
“看奶奶是真喜欢大嫂,不光是客气。”越仲廉是挡酒主力军,量大架不住灌得猛,此时也有些上头,张嘴就刹不住车,还净是些没用,“人家给大嫂红包,她乐得跟自己收样,那桌老头老太太耳朵都不好使,几个人比声儿高,奶奶也跟着喊——”
他学得促狭:“明月!叫明月!天上那月亮!江家孩子,性子真好,招人疼!”
越仲山迈步跟他并肩朝里走,倒也没嫌他啰嗦得烦,认真听着。
只是去正当中他爷爷那桌,并没看着江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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