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想得很清楚，但总找不到合适
机会对越仲山说。
吃早饭、出门、晚饭、睡觉。
越仲山很少跟他对视，几乎从不主动说话，最多用“嗯”回答问题。
在江明月拒绝时候也说“嗯”，然后继续。
总是没什
合适机会。
几根细指头抓紧床单又放开，反复几次。
他很小声地干巴巴地说：“昨天才……”
越仲山“嗯”
声，动作却不是要听江明月话意思。
他动作很慢，也不说话，下巴抵着江明月肩，两张脸挨得很近，两个人呼吸都缠在
起，但没有接吻。
越仲山觉得自己没有特别想吻，可能还有部分原因是江明月完全把脸埋进枕头，看上去也并不是很想要越仲山吻他。
去年数据作废，要重新开始没有说那简单，业内标准更新两次，许多做法都变。
他看得入神，听见没多久越仲山进来动静，但没怎注意。
原本举着Kindle看，慢慢困，才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蹭好几下，闻到股很淡柑橘调香气，是越仲山身上味道。
想到这个，江明月心绪也不能平静。
三年前那晚，他确有些印象，但有关越仲山内容为零。
该是去书房，过会儿，突然想起上次看过，那里边办公椅和电脑包装还没拆。
他靠在床头抱着Kindle继续看会儿，觉得同居个屋檐下，上次不打电话通知人家吃饭也就算，今晚不能放大老板自己组装办公椅。
道德感来得很不是时候，脑袋热就下床跟出去。
书房门没关，眼看到里头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连书架上也满满当当。
越仲山好好地在办公椅上坐着，手放在电脑触控板上，手拿杯咖啡，抬眼看站在门边江明月。
所以越仲山只用嘴唇偶尔碰他侧脸和耳朵。
只有次，江明月感觉累，但没有累得立刻睡着，跟在越仲山之后进去冲水。
十几分钟后，越仲山又进去时候，他正呆呆地站着，好像被什问题困扰，想不出办法。
他眼神雾蒙蒙，说不清是水汽还是眼泪，眼尾泛红，看向越仲山目光里有退缩和很少见求助。
下次不能再这样。
越仲山应该是清醒，可他完全没有要提起意思，所以江明月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抱着自己枕头纠结，背上突然多点沉沉重量。
越仲山摁床头灯，房间里陡然暗下来，江明月本能地僵下，手里Kindle就被拿走，听声音是掉进床边地毯。
越仲山没把他翻过来，就着那个姿势把宽大T恤领朝后扯。
江明月心咚咚跳得厉害，根本不知道怎就突然又这样。
想到越仲山已经住好几天，他感觉自己有点蠢：“椅子……”
看越仲山没什反应，江明月拿着Kindle边退走边说：“没事……
以为还没弄好，没事，你忙吧。”
“十分钟。”越仲山突然收回眼神，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看上去有点不耐烦地说，“回两封邮件。”
江明月没明白，磕磕绊绊道：“啊，噢，好。”
他滚回卧室，爬上床继续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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