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机,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全是99+,提醒震到手心发麻。
江明月打开最上面条,大致扫眼,直接回复。
然后他就换号码,没再用过那个手机。
在飘着清洁剂味道房间里,靠着床脚坐在没铺地毯木质地板上,江明月想到个荒唐可能。
在那个被他忘得干二净夜晚,越仲山不光很耐心地帮他纾解好几次,还对他表白,并且得到他会考虑答案。
希望你前天说会考虑是认真,等你回答。】
这根本不像他,这可以是任何个人,却唯独不可能是越仲山。
他每条措辞看上去都十分陌生,他问可以吗,他说担心,他说对不起。
他语句间带点跟别人不样亲密,发信频率又出卖他忐忑,他在等个答案,而且焦心得不得。
江明月翻开通话记录,那五条消息之后,从间隔两小时到隔十分钟打次,密密麻麻,数不清次数,都是未接通。
他们过夜,第二天江明月被江明楷带走,自此毫无音讯,他上门,江明楷不肯理他,徐盈玉赶他出门,没人肯跟他说个字。
几天后,他收到江明月“恶心”回信。
而越仲山收件箱里,只躺着条消息,时间是他最后条消息发出后半小时,来自江明月,只有七个字:你让觉得恶心。
江明月唯独对这条有印象。
他醒来后,从手机开机开始,景语就直用轰炸式方式联系他,被拉黑后,很快就会换下个陌生号码。
江明月没接过电话,也没看过消息,持续好几天,他精神仍不太好,反应也慢,大多数时间,他根本不会去注意自己处于静音手机。
那天他第次跟徐盈玉出门,徐盈玉提醒他带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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