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以后,江明月清理工作速度飞快,今天下午他拖着箱子进门,江明月才惊觉已经过三天。
两人吃顿晚饭
伺候完,越仲山把毛巾朝他手里塞,上床道:“去洗手。”
江明月老老实实把毛巾挂好,仔细洗手,才反身出去上床。
越仲山侧躺,脸还冷着,却平直地伸出条胳膊。
江明月很上道地躺过去,脑袋枕着他,手搭在他腰上。
越仲山脸色有所缓和,垂眼瞧他,江明月就抿嘴冲他笑。
“马上。”对上越仲山这样,不说有应激反应,也好歹明白点局势。
江明月赶着自己先开口,伸手就去合上电脑:“你要睡啦。”
越仲山没理会他搭话,电脑合到半,就握住他胳膊往外走。
看着不是太急动作,只有被握人才知道,那力道大,而且不是为让他疼,往前扯,江明月只能小跑两步紧跟着。
穿过大半个客厅,直接进卧室,越仲山用脚带门,没用多少力气,只有锁舌啪嗒声。
等江明月成绩全部下来,本科最后学期也走到中后段。
全家只有他个学生,其他人都在上班创造价值,说忙,跟越仲山和江明楷比起来还算不上忙,但说轻松也不轻松。
他折腾段时间,早出晚归,偶尔下午早回来会儿,也顶多吃完饭下楼溜达圈,然后就继续坐在电脑面前入定。
填各种表格,改各种根本没用稿子,看各种文献,打开不关文档时常有十来个。
越仲山忍礼拜,江明月还浑然不觉。
“吃硬不吃软。”
“软硬都吃。”江明月道,“是你不要好好说话。”
越仲山面无表情道:“八点叫次,九点叫次,十点叫次,你告诉,还有什算好好说话。”
江明月小声道:“八点本来就很早。”
“江明月。”越仲山语气里压着不满,但不太成功,谁都能听得出来,“下午刚出差回来。”
虽然说是套房,但佣人跟他们用都不是同栋电梯,晚上睡下,两边互相不走动,相当于家里只有两个人,所以也没有反锁习惯。
进门,越仲山松开手,江明月自知理亏,更因为习惯他这样,倒也没多少不满,自己揉着上臂朝床边走。
越仲山言不发,又进浴室,水声哗啦啦响阵,拧毛巾出来,捏着江明月后颈给他擦脸。
毛巾腾着热气,但又不到叫人觉得烫地步,江明月被捂着舒服,乖乖仰头,身体放松不少,还叹出口气。
越仲山让毛巾继续在他脸上停会儿,又换条,着重敷江明月猛盯整晚电脑,前几天就喊干眼睛。
周六晚上,十点多,他对着胡海洋叫他看篇新发论文移不开眼睛,嘴里说着“再等等”,就被越仲山横过来胳膊挡住半屏幕。
江明月抬头,猛不防撞进双漆黑怒眼。
他已经换睡衣,头发吹干,有点乱糟糟、毛茸茸,眼神又清澈,抬头时脸上还带笑,看着很软,手本来在mac触控板上放着,被越仲山冷眼盯,就下意识收回来,放在腿上,上身也有朝后靠趋势,好像是躲下。
显得有些怂,还有点怔。
越仲山是敲门进来,不过敲门时没说话,所以江明月没想到他是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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