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想明白这事,越仲山道:“对不起,没忍住发脾气。”
江明月叹口气,说:“没要你道歉……也没不让你发脾气,你憋着就给来个大,现在这样挺好,有不高兴地方就说。”
越仲山“嗯”声。
“嗯是什意思。”
“不高兴就说,不许踹门,不许砸门。”
越仲山憋屈道:“行,你老大,门老二。”
江明月退后步,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越仲山个高腿长不好摆弄,但碰上江明月,就似个提线木偶,戳戳就动。
江明月手搭在他肩上,表情缓和很多,还有点哄他意思:“都不知道你犟什,还是你觉得随便,认识个人就会喜欢。”
越仲山不同意他后面那两句,也不高兴他这说自己,把江明月拉过来,抱住他腰,脸贴过去,声音闷着:“你不喜欢别人,可你对人好,对谁都好,没有亲疏远近,别人也会来喜欢你。”
“没用力!没有使劲儿生气砸!”
“刚才那大声音是什?”
“那门脆,碰碰就吱唔。”
“你还说话那大声。”
“刚才离得远,怕你听不见,现在开始小声。”
刚才阿姨听见他们又吵又砸东西,声音主要是越仲山,砸门也大概率是他,很担心地出来看好几回,因为书房门大开,所以倒是看得清楚,两个人好歹没动手,她才没上去掺和。
晚饭早就好,听见里头没动静,阿姨等会儿,试着去叫,就见江明月和越仲山都在书房门口站着,江明月试着捶两下,什声音都没有,抬眼看越仲山:“不脆啊,根本没声音。”
越仲山冷着脸,又好像有些局促。
江明月眼神在他脸上上下扫两遍,他立正似,
江明月另只手放到他后颈:“你还知道亲疏远近,有亲就有疏,没听见谁只有个亲,就把疏全不要。而且没对他们有多好,魏东东,还有那个室友马家琪,”看他听见名字就加力气搂自己,江明月按按他肩膀,“他们也不喜欢。不是没被人喜欢过,难道就什都不懂?”
“总之你就还是这样。”半晌,越仲山说,“为什你不能只跟好。”
他这句话讲得太幼稚,幼儿园小朋友才会这说。可又比发脾气时候听着还认真,抛去愤怒,简直是委屈。
江明月也不觉得自己还能讲什道理,没有效果,也没有意义。
除此之外,他也发现自己心里有妥协,甚至开始自问,如果越仲山那强烈地要求,为此几番争吵,只希望他减少点跟亲密关系无关人往来,希望他多爱他些,为什他就不能做到呢?
“说扇你不知道多少回,都记着呢,等哪天报仇是吧。”
江明月打他,都是因为在床上被惹急,弄怕,而且扇在下巴上,根本没力气,越仲山被扇得心里甜滋滋,根本不是江明月说那个意思,急得表情更凶:“报什仇,你别冤枉好人,老婆扇下怎?高兴就抽,现在就来。”
他抓江明月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可看江明月嘴巴抿,他又不敢动。
“松开。”
越仲山松手,被江明月拉过去看看,砸出那大动静,还真点没红:“下回打门相当于打,按家,bao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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