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俩起洗澡,洗很长时间,出来以后江明月半死不活,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露面。
越仲山拨弄他,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放在他腰侧,大拇指蹭来蹭去,江明月骂他“滚开”,声音很低,还带着鼻音,越仲山就笑下,凑得更近。
江明月跟着转向另边,背对着他,胡乱朝后面乱踢两下,自己大腿先受不,又不动,很没骨气地被越仲山抱进怀里。
“让你做吗?越仲山,你自己说,同意吗?”
“说,说。”他挣两下,不让碰,但
徐盈玉勉强宽心,但也添点不顺意。
说来说去,其实要是没跟越仲山凑成对,才是最好。
可现在已然成这样,只能盼他们两个人都好,江明月才会好。
越仲山赶着饭点进门,阿姨去放他衣服和包,让他去洗手。
江明月旁边加把椅子,越仲山熟门熟路地过去坐下,菜还在上,徐盈玉去厨房问汤怎样,江明楷还没下来。
且徐盈玉语气让他有点脸红,转开脸说:“他也那大个人,说什听不听呢。”
徐盈玉看他这样,倒是真喜欢越仲山样子,更放半心:
“是说,他要是动辄硬邦邦,那还有理论必要,但要但凡你说两句,他都肯听,生闷气就没意思。年轻人刚过到起,哪对没点鸡飞狗跳事?重要是那份心,他是愿意好好过,有错都肯改,就算很难得。”
前阵江明月计划跟同学出去玩,越仲山就因为那个闹个大动静,说可笑不可笑,说严肃也不严肃,站在江明月立场,总归是堵得慌,还没法上纲上线。
说就是扎心话,毕竟再怎也不能对着住院人说是故意,徐盈玉就直怕他心里憋着。
江明月在桌子底下戳戳他大腿,偏过脸用只有他们两能听见音量说:“真不要脸,告诉你没你饭吃,你还来。”
越仲山眼疾手快地握住他那根细指头,整只手拖过去,放在大腿上握住,手跟他十指相扣,另只手盖在手背上,也靠过来,漆黑眉眼里带着点外露温情,话却是凶恨恨:“找收拾。”
江明月不乐意,在他手里较着劲儿:“松开,你松开。”
越仲山不松,还捏着他下巴摸摸,加上摸手背动作,真像个流氓无赖,警告似说“老实点”,然后就正襟危坐,不理他。
直到江明楷和徐盈玉落座,江明月左手还在越仲山腿上。两个人挨得近,在桌子下面拉着手吃完顿饭。
但其实徐盈玉也不是为越仲山说话,只因为江明月就这点不好,不要好人惹他,他二话不说就断,忘得也快,但要是亲近人做过分事,他那个难受劲儿能反复好久,还不带出来。
从前有个算亲近还会让他难受人,是江明楷,偶尔欺负他,江明月哭过次,江明楷就被江文智揍得乱窜,现在越仲山应该又算个。
徐盈玉直都看得出来,连罗曼琳都不算,罗家提退婚,江明月第反应,是自己把事情全都搞砸。
江明月沉默会儿,说:“感觉也没有生闷气吧,毕竟他就那个蠢样子,跟他计较才是笨蛋。”
他不落下吃水果,接着突然变愤愤语气:“多骂几句就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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