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顺手在江明月名字后面添枚蹩脚月牙,跟着个心,再跟座小山,缩小版学龄前简笔画水平。
越仲山将脸埋进他条胳膊压住被沿,冰凉耳朵贴着江明月小臂上皮肤。
他闻到股很暖淡淡香气,本来家里床上也有这股味道,但江明月离开得太久,到现在早就散光。
他挨着江明月胳膊蹭蹭,用只手握住,问:“是不是想那个意思。”
“你想什意思啊。”江明月声音还是很低,听着好像很不懂样子,还有点无奈,“难道你以为们之间默契很多,要是真那多,也不会。”
说完就挂电话。
江明月躺在床上,回忆自己有没有反锁。
估计是没有,他就没这个习惯。
也就十来分钟功夫,听着门外轻轻响动,再听几声皮鞋踩在地板上声音,卧室门就被推开。
越仲山带着浑身冷气进来,没靠太近,站在床尾还差几步距离。
两个人相对无言,片刻后,江明月马上就要再次睡着,握着手机手也松开,留它要掉不掉地贴在耳朵上,越仲山却在电话那头对他说自己要过来。
时间已经将近凌晨点,越仲山总不会像前几天送他回家样悠闲地走过来,而这个点冒冒失失地开车出门,想也不是什稳妥举动。
江明月直接拒绝。
但越仲山不肯放弃,答应自己不开车,又说:“看你眼就走,保证。”
越仲山保证江明月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他眼睛仍是闭着,好似很困,睫毛却下下颤动。
越仲山忍下心头艰涩,把江明月早就对他说过话重复遍:“你真喜欢,是不是。”
江明月用指尖轻轻地拨拨越仲山后脑勺上头发,同样很凉,
房里没拉窗帘,月光照得透亮,他面被冷风吹得微红,眼睛黑亮,里头同样带着匆匆而来寒意,却又有热切,盯住侧躺在床上,垂眼对上他视线江明月,嘴唇微抿,嘴角平直,看不出什情绪,两条手臂随意垂下,左手中捏把偷来钥匙。
江明月声音低,却不含糊:“贼。”
越仲山立在那里,神情难辨,好像城府很深,但却是闻声才敢动,步两步迈到床边,在江明月睡着那侧蹲下.身去,只手搭上被沿,看他脸。
江明月这才发现,越仲山手里除赃物,还有张卡片,就是微信发来那张,路上带过来,点没有发皱,平平整整,被保护得很好,是直拿在手里,没有塞进口袋。
他接过来,凑到面前,借着月光再打量,比聊天记录里多点内容。
“睡,没人给你开门。”
“有钥匙。”越仲山顿顿,似乎非常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在你鞋柜上拿。”
江明月搬过来之后没换门锁,直接接手逢汀所有钥匙,在自己钥匙扣上挂把,其余都扔在鞋柜上,这几个月都没动过。
听完,他在脑袋里过遍那句话,从床上坐起来,睡袍因为之前翻滚动作滑下肩头,几个深呼吸之后,江明月揉把头发,再扯睡袍,语气匪夷所思:“越仲山……”
越仲山也少见得没那理直气壮,沉默半晌,不接这话,只是又说:“那去,自己开门,不用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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