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些,往他脖颈
沙发边摆着小凳子,茶几上是堆零碎东西。
顾晋诚沉声问:“在干什?”
崔英谨慎地回禀:“大少爷,在给二少爷修指甲,刚修完个手。”
顾晋诚视线随着她话,移到顾文越指尖。
顾文越正要说话,却听他说:“你出去吧。”
崔英也起身扶他。
“笃笃笃。”
“文越?”
“大哥?”顾文越刚坐下,“进来吧。”
崔英站直身体,垂眸:“大少爷好。”
“怕啊。”崔英理所当然地说,“们佣人哪有不怕他?三少爷都怕大少爷呢。看有时候老爷也……”
顾文越这回是真笑。“你观察力倒是不错。”
——顾崇确是有些“怕”顾晋诚,不是佣人和顾文隽畏惧与敬畏,而是种微妙“担心儿子不高兴”怕。
想来顾晋诚在外面十八年过凄惨,好不容易被找回顾家,回来后顾家母亲早逝,顾崇心理应当也是愧疚多过于其他。
崔英将只手指甲都磨得圆润,再用温热毛巾擦拭过。
少爷关系好啊。”
“从来没见过大少爷对别人这好呢,对老爷和三少爷都没有。”
“是?”顾文越条腿搁在扶手上,耳朵里传来磨指甲声音,“你家大少爷是面冷心热,不信,你下次求他办个事情,他准办。”
崔英愣下,小声道:“才不是呢。们佣人怎可能求大少爷办事。们有事找张管家就成。找大少爷话,不合规矩。”
顾文越闭着眼笑,好奇:“难道家里这多佣人,从来不主动跟大少爷说话?”
崔英点点头,连忙撤走。
顾文越舒坦地靠进沙发里,条胳膊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仰头笑得风流恣意:“大哥,你赶走小崔英干什?你给修指甲?”
他抬起左手在他面前晃晃,“这只手还没修呢。”
谁知,高大男人慢慢地走上前,稍踢开沙发凳,拎拎西装裤后落座,对着沙发上年轻人说:“手给。”
“啊?”顾文越愣,手又在他眼前摇两下,“大哥,你是不是喝多?”
对着顾晋诚脚步踏近,顾文越似乎嗅到淡淡酒味。
他扭头看过去:“大哥,你晚上喝酒?”
顾晋诚脸色看不出什,与往日无异。
他双手斜插在西装裤口袋中,衬衣领口难得解开粒,袖子挽在小臂处,露出利落手臂线条。
“嗯。”顾晋诚视线看向沙发和茶几。
“不过现在好,二少爷在家,大少爷就变得温和很多。”
顾文越叹气:“跟也没什关系。”
崔英得修另只手,她道:“二少爷,您起来换那头躺着?”
顾文越刚躺得舒服呢,不过确得换边,不然不方便。
他撑着沙发起身。
“嗯。”崔英仔细回忆,“二少爷您回家住以前,从来没见过大少爷说这多话。而且……”
“而且什?”顾文越双眸睁开,扭头看她,“说呀。”
崔英声音更轻:“而且大少爷对们讲话都没什头尾,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像是跟二少爷您说话,偶尔还会笑呢。也很少见他笑。”
顾文越还以为“而且”后面跟是什要紧事,结果就这?
他叹叹气,继续仰躺着:“那你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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